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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快死了,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答应我一次就这么难么?”

    “太任性了,都不知道你这个皇帝怎么当上的。”

    “不要逃避。”

    晋虢策放开她,侧身坐在石凳上,左手顺着她的手臂滑到指尖,再一根一根的圈在掌心里攥紧。

    “阿策,我可以给你暖床,也可以给你生下孩子。”晋虢策眼底一亮,手指攥的沈宴生疼,她眨眨眼,没有挣开,“但,请不要妄图用名分来束缚我,请留给我转身的权利。”

    “是留给你去死的权利吧。”

    晋虢策暗暗的压着心里翻腾起来的怒气,放开她的手,将一只茶盏握在手里,眸色或明或暗。

    落梅非虚,一点醉魂香染上衣衫,她眯了眉眼,重新拿起书卷,不在搭理眼前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读起来。

    “我是皇帝,我不准你离开,你就一步都不准迈。”

    “阿策,太幼稚了。”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这么恨你。”

    晋虢策清冷温沉的男生在亭子里散开,他垂眸莞尔,指尖圈起搁在石桌上,目光顺着躺椅,一点点上移,从沈宴光裸的脚踝,到未被毯子盖住的月白衣角,再到她搁在膝头的指尖。

    “才下了朝,就往我这里跑,怕是过上几天,就有老臣上奏章要除我这妖女了。”

    “今儿长终刚刚上了一本,被我摔出了大殿,应该没人敢提了。”

    两人都沉默了,静谧的场景,呼吸且淡且行,无限放大。

    回忆夹杂着寒气,在这个暖意惊人的冬日里,肆意入侵。

    那日,他侧目越过镂空窗棂,却见她与一青裳男子相谈甚欢,一开始只当是她的旧时好友,还未曾上心。

    谁知到了而后几日,她竟然向他请旨与那人一通前往夏瀚海,他自然是勃然大怒,自己的太子妃居然要与别的男子携伴同游,这对他来说,该是多大的耻辱,一怒之下,他闯进她的房间,摔了她最宝贝的流光玉瓶,不顾病弱的她瘫软在地,拂袖而去。

    晋皇帝身体有恙,大位之争出了些岔子,为了部署,他借视察军队之名,在兵营里待了整整十个月。

    再次归来,却是得到消息,说是府里的浣花亭走了水。

    本来也没在意,亭子烧了再建便是了,何必劳动他千里迢迢奔回去处理,正无奈管家的失职,指尖落在地势图上猛地一顿,突然想起沉璧似乎经常会到浣花亭去坐坐,想到这里,连忙驱马飞奔,闯了大营门口,一路风尘,狂奔回府。

    一切却都来不及了,他只来得及看到沉寂的灰色余烬,一亭一人,烧得只剩下渣子。

    他站在断壁残垣之前,握着马鞭,蓬头垢面的站着,一院子的白梅早在逐渐回暖的气温中慢慢枯萎,衬着这一亭的废墟,引人心恸。

    她死了,只留了了他赐予她的所有东西,和一个她为他纳的娇美妾侍,带走的,大概只有那只碎了的流光玉瓶吧。

    她十六岁嫁予他,将女儿家花一般的四年时光全数给了他,却就这么便去了。

    其实,若是她还活着,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相伴着,也是很好很幸福的,她却就这么走了。

    他不相信,疯了一般翻遍了一整个只剩下灰烬的浣花亭,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连她尸体的渣子都没有,他反而悲恸了,她就这么离开了,连骗他的念头都没有,原来,她一点点退路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她想让他自己放开她的手,怎么能如此残忍?

    他不甘心,便派了长终天涯海角的去寻她,每一次的回禀都在告诉他,他爱的那个人早就成了灰,他在一年一年的等待中灰心。

    时年被晋虢承偷袭中了毒箭,此毒猛烈,宫里都慌了神,最后花了大力气,找到名震天下的陇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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