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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请?”

    “不敢不敢。”

    “啪”的一声脆响,晋虢策松开手指,断裂碎开的墨扇摔在地上,扇骨的碎屑崩到陇一脚下,他眨眨眼,将手指慢慢藏进阔袍大袖。

    “陛下,这可是陇一最喜欢的临安墨骨扇了,扇骨里浸了十成十的女儿香,普天之下仅此一把的幻月墨骨扇。”

    晋虢策脸色一暗,他不自觉的收缩掌心,藏于身后,又在霎时间扬起一脸的轻蔑和不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改日赐你更好的就是了。”这女儿香是能在人睡梦中将中香者用噩梦囚困的迷药,乃是用一个处女全身所有的血液浸泡西域的妖花,再采其花瓣制成的,江湖之间虽有风闻,但因做法太过歹毒,实在为人们所不齿而列为朝廷禁药。

    “陛下,为何不唤人拿下我?”陇一从随身的药囊里取出一把镂空竹扇,慢慢的捻开,“欺君,加上,弑君,就是有是个陇一也早就灰飞烟灭了。”

    “陇一,不要任性。”晋虢策不敢再动,只得拔出腰间的小匕首,握紧刀锋,锋利的刀刃陷进掌心,殷红的血丝顺着匕首的银光滑落,“自你进来,这一府的生死不过你弹指一挥罢了,朕知道,但,朕也知道,你不会杀朕。”

    “哦?”陇一略显羸弱的脸上显现出异常的红润,他紧紧的盯着晋虢策流血不止的手,舔舐着干燥的唇,“说说看。”

    “沈沉璧若能活,朕,愿献出一切。”

    “哇,陛下,你可别反悔!”现在的陇一哪里还有刚刚彬彬有礼的优雅公子样貌,完全红着一张脸,孩子一般板着手指计算着,“唔,要手臂还是喉咙好呢,嗯,胸口的部分其实含血比较多,但是,一下子就死了,多不好玩儿啊。”

    “陇一,朕累了。”

    “陇一不便深夜叨扰过久,就此退下了,陛下好生歇息吧。”

    陇一公子俯身下跪,躬身叩拜,一头青丝用银色玉冠束在发顶,发丝间杂着些许银发,一袭朴素青衫在行动之间发出淡淡的粼光,他邪魅的弯着唇角,一步一步弯着腰退下了。

    他刚刚离开,韩长终便仗剑冲入,火急火燎的跪在晋虢策面前。

    “慌慌张张,何事?”

    “陛下无恙吗?”

    “中了些不上台面的迷香,无恙。”

    “陛下,当初您请愿时,并未要求六殿下的死法,半年以后,六殿下死时的惨状,让晋国的宫人都不敢踏入鹿鸣宫,江陇一乃是怎样的人,陛下最是清楚不过,微臣实在不能明白,您为何甘愿与他这般的豺狼为伍,还要拜他为相?”

    “长终,窃闻主上,乃是大罪,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是。”

    “江陇一如今并不敢对我造次,只敢用些下三滥的招数,无伤大雅,也并无所碍。”晋虢策眯起鹰隼般狭长的眉眼,“他也并非没有任何把柄,今日如何?”

    “那耶律酩已经出了府,不过是从房顶离开的,还有接应他的人,我们的人不敢太过接近,怕露出马脚。”

    “只怕早就被发现了。”

    “陛下,恕臣下多言。”长终躬身而跪,“此女留不得。”

    晋虢策身子突然一软,慢慢歪倒在长座上,他将匕首抛在地上,攥紧因流血过多而苍白的手,脸上闪过一丝虚弱。

    “陛下。。。?”

    “长终你先给我将弄池点灯,我要沐浴,头晕的很。”

    “。。。是。”您十三岁就对□□都免疫了,现在居然连走路都开始蹒跚了,这还叫不上台面的迷香?

    瘸了腿的老兵窝在城墙避风的角落,用破旧的斗篷裹住自己残缺的身体,木头的粗制假肢被丢在一边,一身整齐盔甲的青年士兵扶起老兵的假肢,手里攥着□□,在夜晚的寒风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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