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秦书礼顺利考过了县试,不少族人都纷纷上门前来恭贺,直恨不得把秦书礼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才子。
“两位族兄也都考过了县试。”迎上众人的夸赞,秦书礼没有骄傲自满,只是进退有度的回道。
“他们都考了好几次了,这次能考过也是理所应当的。哪里像书礼你,一次考试就过了,实在很厉害。”族长拍了拍秦书礼的肩膀,对秦书礼很是看好。
族长倒也不是说,秦明和秦林就不厉害。可相比秦书礼,秦明和秦林肯定就差了些。先不说秦明和秦林此次县试的名次不如秦书礼那般靠前,光说秦书礼这些年一直病卧在床这一事实,就足以证明秦书礼在读书识字上是何其的有天赋。
故而在族长和其他族人的心里,都更加看好秦书礼,对秦书礼也是赞誉有加,津津乐道。
如此一来,迟了半日回来的秦明和秦林就不是那般受关注了,着实被秦书礼抢去了不少风头。
若是换了往日里,秦明和秦林或许并不会往心里去。毕竟都是同族,他们对秦书礼这位身子一向病弱的族弟也是有心照顾的。可经过这次县试之后,秦明和秦林对秦书礼的感观就很是复杂了。
都是读书人,谁不是心高气傲的主?要是秦书礼跟他们一样,从小就在私塾读书识字,即便秦书礼学的比他们俩都要更加的好,秦明和秦林也能接受。
可偏偏,秦书礼自幼就身子骨不好,几乎到了频临病死的地步。以秦书礼这般危急的情形,到底是怎么考过县试的?又是怎么能够考的那般好?
虽然不想那般怀疑,可秦明和秦林还是认定,秦松岩必然是单独秘密教了什么诀窍给秦书礼。也就是说,秦松岩这位夫子对他们这些学生根本就不是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悉心相授。
一想到这里,秦明和秦林就再也拿不出往日的心态来面对秦松岩和秦书礼了。
不过,秦松岩到底是村里唯一的夫子,也是唯一的童生。在没有考过府试之前,他们不会多说什么,也不能多说什么,就只得将满腹的委屈和憋闷都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并不知道秦明和秦林心中生出诸多揣测和质疑,秦书礼正在跟秦松岩提考院试的事情。
“你让为父去考院试?”怎么也没想到秦书礼会这般说,秦松岩摇了摇头,“为父已经多年不致力科考,只怕……”
“爹尚在壮年,不过是院试罢了,只要爹有心,随时都能去考。君不见考场外仍有白发老书生,不也一样在全力备战县试,从不见放弃?”秦书礼并不觉得秦松岩已经老到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地步。恰恰相反,只要秦松岩有心,随时都能继续走上科考之路。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一旦为父要参加院试,必然会耽误私塾里那些学生的进度。”说到科举,秦松岩也并非一丁点的野/心都没有。只不过在科考之前,秦松岩还是私塾的先生。这份责任感和担当,秦松岩时刻谨记。
“爹可以先跟族长相商之后再行决定。”秦书礼绝对相信,族长不会反对此事。反之,只要他爹爹愿意参加院试,不单单是族长,就是整个秦氏一族肯定都会全力支持。
“这……”秦松岩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轻轻颌首,“好,为父会去找族长商讨此事。”
“嗯。如若爹确定要考院试,还是尽早决定,一心温书为好。”没有逼着秦松岩立刻做出决定,秦书礼此般说完,就转身先行回屋了。
留下秦松岩独自坐在书房内,陷入良久的沉默。
夜色暗黑,秦松岩终于还是做出决定,去找了族长。
一如秦书礼所言,族长在听闻秦松岩打算参加院试之后,立刻就拍手叫好,一个“不”字也没有。至于私塾,族长打算另外请一位夫子回来暂替秦松岩,务必不影响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