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吧。”之前赵乐谨一直没进来,此刻拦住廉铮的去路,语气淡淡道。
廉铮不解,“这小子总是不干好事,这次轻易放了他,他以后还会再犯。”
在听见赵乐谨的话后,杨清芷放开杨汀兰,捏紧小拳头,走到赵乐谨面前。
寒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气呼呼地问:“请问世子爷,他轻薄我阿姐,难道不应该受罚吗?”
面对杨清芷毫不客气的诘问,赵乐谨沉默了一瞬,反问:“惩罚他重要,还是保住杨姑娘的名声重要?”
“当然是……”杨清芷停了口,恍然明白过来。
把梁麒才扒光了挂在城头示众,固然十分解气,但必然引来好事者的寻根究底,到时梁麒才意图侵犯阿姐的事就盖不住了。
纵然梁麒才没有得逞,但一传十,十传百,真相会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失真,夸大,扭曲。
梁麒才有个好爹,可以继续当他的纨绔子弟。
到最后,阿姐会像前世一样,受到严重的伤害。
但就这么放过梁麒才,杨清芷不甘心。
她拾起扁担,走到梁麒才的面前,阴恻恻地盯着他。
梁麒才心里起了毛,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替你爹教训你!”杨清芷冷笑,继而对廉铮道,“有劳廉小将军,把他绑在板凳上,让他趴着。”
“好!”廉铮爽快地答应了。
赵乐谨微皱了一下眉,但没有阻拦。
廉铮将梁麒才绑好后,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扒了他的裤子?”
“咳!”赵乐谨发出一声轻咳。
廉铮顿时醒悟,公堂之上打板子自然是要扒裤子的,但现在屋子里有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呢。
怎么能污了她们的眼睛。
廉铮退到一旁,抱胸等着看好戏。
“丞相大人为人正直,文采斐然,有佐国之谋,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到处惹是生非的儿子?”
杨清芷一边数落着梁麒才,一边毫不犹豫地举起扁担,用力挥下。
啪!
“啊!”
啪!
“啊!”
……
隔着裤子,扁担打在屁股上发出的闷响,和梁麒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够了,再打下去要出事的。”
赵乐谨抓住扁担,将它从杨清芷的手里抽出来,随手递给一旁的廉铮。
梁麒才何曾吃过女子的亏,而且还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小丫头,喘过大气后,恶狠狠地道:“杨清芷,我记住你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她?
杨清芷弯下腰,凑到梁麒才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梁麒才惊愕不已,脱口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话音戛然而止,他这么说,等于是承认了。
杨清芷才不会告诉梁麒才,自己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当朝丞相梁宽清正廉明,但偏偏娶了一个既贪财又好妒的妻子。
梁妻生了梁麒才后,便再无所出。
为了开枝散叶,梁丞相顺了长辈的意,在梁麒才八岁那年纳了一名良妾。
这名良妾也是争气,进府不到两个月就怀了身孕,但生产时遇上血崩,没熬过去,一尸两命。
表面看,是这名良妾运气不好,但实际上是梁妻买通稳婆,在暗地里做了手脚。
杨清芷是前世的时候从赵乐谨那里偶然得知此事的。
当时,赵乐谨扳倒一直与他作对的梁丞相,其中一条罪名,正是治家不严,纵妻行凶,残害良妾。
刚才梁麒才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