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的厉害妙音是知晓的,跪在地的身子微颤了下,压低的头生硬挤出几滴眼泪以后才敢抬起,按照刘老爷教她的说辞故作惊慌的说道:“钱妈妈,扶柳姑娘不见了。都怪婢子一时没拦住,姑娘,姑娘她就带人出去找苏清涵算账去了,到,到现在也没回来、呜呜……”
“什么,你说扶柳擅自带人找苏清涵麻烦去了?”钱妈妈差点没站稳,那该死的贱蹄子真会给她惹事。那苏清涵就算从前再怎么不堪,可如今她是公子身边的人,谁给她的胆子?真是反了。
“什么时候的事?”钱妈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愿苏清涵不要有事,否则待下次公子回来她怎么交代。
“昨,昨夜”
没料到钱妈妈反应这么大,采兰害怕的缩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
昨夜?闻言钱妈妈定下心来,有时间坐了下来皱眉思衬了会:昨夜的事到现在除了这蹄子来报之外并没有什么动静,那苏清涵那边应该没事,要有事绝对没有这么安静,就算死了一个早上也该有人发现才对,不可能现在还这么安静。
虽说这里是青楼,但是凭白死个人还是能引起人注意的。
钱妈妈不愧是打理这青楼多年的人,想通了这层就镇定下来,有功夫披上件外衣。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给老娘说清楚,否则你知道我手段的,将你贱卖到下院去都算轻的。”
“是,是是。是这样的,昨晚……”听了钱妈妈的威吓,妙音抖着身子将昨夜扶柳怎么出去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至于几分真几分假就不知道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妙音说完不敢看钱妈妈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
“当真?”钱妈妈听完脸上已经是乌云密布,好你个扶柳,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不听她的劝,还带着客人的随从在楼里找苏清涵麻烦起内讧,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么,好,好得很,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否则让她找到有她好看的,真是嫌红倌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吧,哼……
“是,婢,婢子不敢撒谎。”
采兰将头埋得更低一点,她心里也在打鼓,要是穿帮了她肯定不好过。
“来人……来人……”钱妈妈怒火未息扯着嗓子向外面喊道。
今儿个是别想休息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扶柳那蹄子给找到,她到底还是楼里比较出挑的红倌之一,为楼里挣了不少的钱财,若真出了什么事,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妈妈,什么事?婢子在”
睡在钱妈妈隔壁的椿香披了件衣服便衣衫不整的赶了过来,她才刚躺下就听到钱妈妈大声的叫喊,以为出大事了,急忙跑了进来。
“椿象你立刻去打发楼里的婢女下人以及一些护院去寻找扶柳的下落,楼里每个地方都给我找仔细了。并且打发两人去下人院落看看苏清涵在不在,将她带到大厅来。”钱妈妈顺了顺气接着疾言厉色道:“还有将楼里所有人都给我叫到楼下大厅上集合,今儿个我要从新立立规矩,公子不在楼里到底谁说了算。”
“是”
看来真的出大事了,椿香身为钱妈妈多年的贴身丫鬟,自然明白钱妈妈这样的其中厉害,不敢多言赶紧领命下去了。
一时间白天最为安静的风采楼逐渐热闹起来,大厅里人也越聚越多,还有不少人还在楼上往厅里陆续下来呢。
全都是莺莺燕燕和各自伺候的丫鬟们,还有就是楼里的护卫,那些客人们早就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白天都不会在楼里逗留。
当然啦,当事人之一的刘老板除外。
只看他坐在大厅里一堆红花中,还算是淡定,只是他那双到处扫来扫去的不安分眼睛破坏了这份从容,显得有些色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