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现在的彩蝶都听不进去,到头来只会伤了好不容易积累的情谊。
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曾经拥有的有多可贵,也许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可人就这样,只有失去了才会后悔。
其实彩蝶渴望富贵过上好日子并没有错,她也在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努力。只是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彩蝶选择的这条路虽快,却肮脏无比,失去的远远要比得到的多。
这些道理,彩蝶她怎么就不明白呢?苏清涵既生她的气,也气自己。好端端的干嘛给那些零嘴让她拿去做人情呢。
若是没有那些零嘴,彩蝶会不会就不会选择这条路?只是可能么,执拗和不甘并非一日生成的。
苏清涵站在彩蝶面前一动不动,脸色时而郁结时而生气变换个不停,听着彩蝶越哭越伤心。苏清涵心烦的丢下一句话甩门而出。
“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苏清涵心烦的不是彩蝶,是烦自己为什么如此无能,连自己的朋友都保不住,若她不是一无所有的丫鬟,若她再强大点,或许会有另一种结局,可惜……
自那天后,彩蝶便搬到了楼里去住,她和苏清涵再未说过一句话也不曾见面过,她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苏清涵越发的清冷静默,每天置身于不停的忙碌中,她的小铺子越做越有起色,现在整个楼里谁都知道苏清涵卖的绝味鸭脖卤制品味道一绝,每天清晨天将将亮,苏清涵的住处外边吵吵嚷嚷排满了长龙,都是来买零嘴的。
每到深夜,苏清涵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在僻静处一遍遍严苛训练自己的身手,怎么苦怎么累她就怎么来。
常常弄得自己全身是伤,精疲力尽才拖着瘫软的身子回到住处。
彩蝶的事在她心里成为了一个结,她夜夜处于自责中,只有让自己累到没有力气去想才能安然入睡。
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内,一处占地面积浩大的府邸深处,靠南边种满整个院子都是奇特梅树的精致院子。
现在只是初秋,梅树除了长出少许翠嫩叶芽之外,多数还是光秃秃的。
秋天树木萧条枯黄,唯有梅树不畏秋凉生机勃勃。
院中一女子不顾夜色,对着满园的梅树发呆,她一直觉得自己便像梅花一样,只要默默陪在那人身边,终有一天会苦尽甘来,他会发现自己的美好而爱上自己,哪怕经历各种阻挠,她都义无反顾成为他后院百花中的一株,等着百花杀尽她一枝独秀的时刻。
那女子姿容远看如画,近观她一袭月白色雪锦织梅陇烟拽地裙,外罩白色绣梅花拖地长衣,手挽薄雾月色拖地烟纱,纤腰束玉带,乌黑如瀑的长发及腰不带任何的装饰垂于后背,那凝脂般的肌肤在夜色中盈泽生辉,光一个侧脸便足以令人神往
“主子,天凉了,当心身子。”一个锦衣罗裙的清秀婢女从不远处屋里头出来,将一件雪缎薄披肩为女子披上,语气中不乏关心之意。
被唤主子的女子伸手拢了拢披肩,目光不曾从梅树上移开,语调缥缈的对身后的婢女喃喃开口:“凌霜,你说王爷他什么时候回来?”此次外出都有小半年了,依然渺无音讯,她心里日夜牵挂不已。
凌霜听到自家主子不下千百次的呢喃,鼻子发酸,涩涩的宽慰道:“主子日夜记挂王爷,王爷必会感知到早日回来的。”天知道王爷会什么时候回来,凌霜只是不忍看着自家主子思念王爷而不得见,日渐消瘦的模样,真真让人心疼。
“是吗?你说他能感知到?”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转过身美眸里满是寄翼的紧盯着凌霜。
“主子对王爷的一片痴心可感天动地,王爷必能体会到。”凌霜不忍主子失望柔声安抚,又怕说服力不够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