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微风如缕。
临近卯时,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太监娴熟地扶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往金銮殿那边去,身后并无随从。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初看只觉贵气逼人,眉宇凌厉,细细看去,又觉其面如冠玉,眼神柔和。
刚柔结合,竟让人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好感。
这好感持续了不短时间,直到那人突然回头,沉声道,“苏榭,你一直盯着朕作甚?”
苏榭一个激灵,猛然回神,赶紧手忙脚乱地五体投地,颤颤巍巍道,“臣惶恐,只因陛下生得过于伟岸,臣一时失了神思,陛下恕罪。”
袁朝俞垂头往地上那人背上扫了一眼,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临朝事大。”
“诶,是是是。”
一听这话,苏榭赶紧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袖上的尘土,重新恭敬地上手扶着袁朝俞往金銮殿那边去。
诚如你所见,那个一身龙袍的人并不是我,那个趴在地上的小太监才是我。
至于为什么能对他的外貌做那么细致的描写,只因我这个角度实在得天独厚。
不过说来也挺匪夷所思。
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钢铁直女,居然穿到一个女扮男装的太监身上。而且这个小太监本事实在厉害,年纪轻轻,居然坐到了司礼监的高位。
什么是司礼监呢,参见先前那位权倾朝野的魏忠贤。
至于她为什么能在宫里呆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是个女子,大概一是因为她身材高挑,目测一米七五左右,长相嘛,也比较英气,可男可女,毫不违和。二是因为......
苏榭微微低头,不用费丝毫力气,就可以轻易看到自己的官靴——
这一马平川的身材吧。
一想到这,苏榭顿觉心力交瘁,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回了神专心扶着袁朝俞往前走。
——
时至深秋,天黑的已经挺早了,苏榭闲来无事,早早回了自己屋里。
她整个人往床上轻轻一倒,舒服地叫了一声。
大太监的日子过的实在滋润,却也委实令人苦恼。
苏榭思前想后,却一直想不明白,周围都是太监,原主能是怀了谁的孩子呢?
会不会这些太监里,还有别的假太监?
可若是这样的话,负责净身的太监那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得给皇上戴多少绿帽子啊。
苏榭垂眸,摸了摸有些凸起的肚子,顿觉头疼不已。
仔细想来,一个女子冒着生命危险女扮男装进宫当太监,其一,她一定背后势力不小,才能躲过净身这一必要程序; 其二,她进宫绝对有所图谋,不然又何必冒着犯欺君之罪这么大的险?
但目的是好是坏,还不能妄自断言。
往好的方面想,苏榭的司礼监是皇上亲封的,还被皇上视为心腹,去哪都带着。皇上如此信任这苏榭,莫非这苏姑娘和陛下......
她的眼神渐渐混沌,开始脑补一场家族利益相驳,父母反对,一对痴男怨女执意要在一起的狗血苦情玛丽苏一百多集的电视连续剧。
不对不对!
良久苏榭才回了神,她抬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强硬地扼杀脑中的臆想,强迫自己往理智的方向去想。
她再一抬眸,已是目光清明。
她心道:也不好妄下定论,不如明天亲自去试一试来的准确。
想是这么想的,可她后来想到的方法,可一点都不理智。
这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细声细气地太监音:“苏公公,您在吗?”
这声音?
听起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