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在脸上做个笑意,终是失败。抬头,却正迎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眼。即便在这有些昏暗的大殿里,我也可以清晰看到他浓密的长睫,以及那双似乎装满了星辰的眼。
我慌慌张张移开眼,生怕多看几眼后就会舍不得。
一个男子为何要生这样好看的眼。
我在他的目光中又暗恨了一万遍,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眼荡魂。
想来我也真是可笑,那夜见到的冒牌货怎能与这位货真价实的主相比。别说神髓,那纸妖连他的皮毛都未学会半点。
没亲眼见过沈南青,你便不知这三界居然还有如此人物。
他与六年前已有不同。
六年前北疆匆匆一瞥,便是个明朗的好少年。如今经过岁月晕染,当年的少年已悄然成长,身上不但带着朗朗如月的精气神,还多了一份岁月的沉淀,这种混杂了少年感与成熟感的气质竟很难用言语形容。
此刻的沈南青又温柔又坚定,又成熟又青涩,即不显得拒人千里,又不至于伸手可得。
却是别有的一种风华无双,魅力难挡。
“段姑娘,在下沈南青,我们见过。”虽我一直未搭言,沈南青却无半点不耐烦,他语气如常,态度如常,不见分毫失礼。
“咳咳,咳咳咳。”我被自己吐沫呛到,没成想他居然记得我。
于是便抬眼瞧他,“你记得我?”
“那夜在西街姑娘的家中。只是当时姑娘已陷入晕厥,想来不曾记得。”
“我记得,是那坨——”我将后话咽回去,心想着我总不能当着个神仙般的人物说出屎尿那样的字眼吧。
沈南青眉眼微弯,带了笑意,“段姑娘指的可是万寿?”
还真是个爱笑的人啊。
“大——概是吧。”我不敢确定,心中暗想着那坨屎居然还有如此吉祥的名头,同时又有些百味陈杂。
高兴的是我的猜测没错,那夜果然是他出手相救,失落的是他果然早已不记得六年前曾见过我。
倒也是,不过人海中匆匆一瞥,我又没生得艳色非常,自然不会引起他注意。
心里便有些酸酸涩涩,直到再次见了沈南青我才真切的明白了当初魏长风的话。
他便是那天上的星,我却只是这脚下的尘。
于是便有些泄气,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空真人已在此时走过来,他一手拉住沈南青的手,另一只手向我伸出。
我狐疑的看向真人,真人笑着朝我点头。犹豫着朝他伸出手,令真人一手拉着我,另一手拉着沈南青。
“孩子们,火灵丹现世,恐怕这三百年的太平日子就要变得不太平。老道我已经太老了,这三界的事有心无力。就给你们指条路,虽说一切皆有定数,然人定胜天。你们去找鲛人泪吧。”
“鲛人泪?”我与沈南青异口同声。
我还摸不情状况,沈南青却似乎比我知道得多。
“师父是说,想要压制火灵丹便需要鲛人泪?可是,如今三界只剩最后一只鲛人,那鲛人可以化形万千,我们又该去何处寻得?”
“鲛人就该在有水的地方吧?”我虽还未摸清状况,可是关于鲛人却是听到过一些,不过眼下比鲛人更引起我兴趣的是,为何这颗看起来可以搅动风云的火灵丹会被那万寿喂到我肚子里。
于是便将心中疑问问出。
不空真人实在太老了,大抵说话说得太久,他竟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见此情形沈南青忙拿了蒲团伺候师父坐下,又拿了茶杯伺候师父饮茶。
不空真人又咳了会,方止住咳,却还是剧烈喘息着,“老毛病了,老道这把老骨头恐怕随时都会升天。”
“不如师父早点休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