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最终聚拢于纸妖头顶天灵盖处,鱼贯而出,排着队的升上半空,在半空中盘旋不去。
我依旧盘膝而坐,仰头看向那些光点,叹口气,“去吧,这也是你们命数,不必怨天尤人,早日散了怨气,轮.回去吧。”
盘旋的光点便继续向上升腾,直到我再也看不到。收了功法,我再度叹气,只觉得头愈发痛了。
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此次的赏钱会如此容易到手,虽然起初差点栽在他手,然而毕竟有惊无险。而且这纸妖也没愧对了他的真身,竟真的如纸一般不堪一击。
我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至于那种不安来自于何却是不知。这次收妖,实在太过轻松。
我的舌尖麻痛之感越来越强烈,头也越来越痛。双手拇指大力按压两旁额角,我强压下心头疑问。
解下腰上系着的小锦囊,打开囊口,便见那纸妖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逐渐变小,最终化作一线微光,被锦囊吸入其中。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伴随着纸妖最后没入锦囊中升腾开来。那股子香钻入我鼻腔,痒痒的令我不由打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我系好锦囊,复又将其挂于腰畔;而后拍拍锦囊,大步走下祭.坛拾起了掉在地上的软剑;将它缠在腰上,我振奋精神向来时路走去。
长街寂寂。
中街两旁的店铺店门依旧紧闭,家家户户黑着灯,也不知他们是否都已进入沉沉梦境。待到明日大太阳升起,这片荒草原便会如这夜色,消散无痕。
长街很长,然而无论多长的长街都会走到尽头。
此刻我已可以看到我那间温暖的小屋,我甚至可以想到大黑睡得流着口水的死样子。屋子里应是温暖如春的,我还有些劣质酒,虽然不比名酒,却也可以驱走一身寒气。
心中这般想着我不由加快脚步,很快便到了屋门前。屋门紧闭,听不到内里声响。
也不知大黑又去何处野了。如此天气它居然没赖在屋里睡觉,这也真是天字第一号奇闻。
想起那只死猫我就觉得一颗头疼得成了八个大。
那个记吃不记打的玩应,恐怕这次知晓我拿了重酬,又要撒泼耍赖狠狠敲诈我的小鱼干。
我苦笑一声,伸手拉开了门,随即便僵立原地。
屋子里和我走时似有不同。
“死猫?死肥猫?”
我立在门口提高嗓音唤它的名儿。
大黑最愤恨我唤它死肥猫,只要它在家,无论是睡觉还是端着架子不肯理我,只要这称号出口,便立刻可见一颗黑色的流星自屋子的某个角落窜出来直扑向我,伸着爪子很想将我挠个满脸花。
虽然它从未得手,可是这游戏我们一人一猫乐此不疲。
“死肥猫,死肥猫?”我又唤了两声,没有黑色的流星窜出来,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回应,大黑果然不在家。
而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屋子里一片漆黑,虽已快天明,然而这个时间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
乍然自微光中走来,我的双眼一时不能很好的适应屋内黑暗。我虽然看不清屋子里具体景象,可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越来越浓郁。
我嗅到了一股不属于我屋子的味道。
那种味道我曾嗅到过,像是腐.烂的肉,仿佛尸.臭。
可是,它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屋子里。
情不自禁的摸.向腰间锦囊,锦囊还在,内里鼓鼓囊囊的很显然纸妖仍在其内。我这锦囊虽看起来不起眼却是我所拥有的唯一神物,别说区区小妖,便是大神来了,被吸入其中也是不能脱身。
那么,怪味自何而来?我正想掐诀开天.目,就听得屋子里床的位置发出一阵笑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