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钱家和别人不同!
陈春喜之前可是他家的儿媳, 要是没有闹那些事,现如今那染房和门口的那些铺子,可都是钱家的。
又是赶集日, 钱母从镇上回来,和村里人一起。最近众人议论得最多的就是镇上的染坊, 还有陈春喜想要送娘家大伯铺子还没送出去的事。
“我要是陈满福, 肯定就收下了。这么好的事,为何没落到我头上呢?”
“所以说这做人得讲良心, 平时多帮帮孤儿寡母,这福报兴许就落到自己头上了……”这话意有所指, 也不知道说的是村里的谁。
“要我说,这做人得善良,不能太刻薄了,看看陈家村那些人, 一点光都沾不上,连进去做工都不能,甚至还不如外人。”
说到这里, 有个妇人看到边上默不作声的钱母, 手肘撞了撞边上的人, 声音加大:“是啊, 可有的人就是恶毒。别说对外人好, 就是对自己的儿媳那也像对仇人一样, 把人弄寒心了……能有什么好?”
同行的人就比较直白, 笑吟吟道:“嫂子, 你说春喜要还是你儿媳妇,现在你可就是老太太了,有人捶背有人伺候……啧啧……想想就美!”
钱母:“……”想得美还差不多!
那陈春喜对她就跟对仇人一样, 她连面都见不着了。
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就是想要捧陈春喜,村里有好多人在染坊做事,昨天刚发了月银,实实在在的银子拿到手中,现如今他们对陈春喜都满心感激。
这是故意说风凉话奚落她呢。
“至少那是我儿媳!”不争馒头争口气,钱母无论心里怎样懊悔,嘴上却不留情:“而你们呢,都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
几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有人半真半假笑道:“是,你多厉害呀!咱们可不敢乱说,万一哪天穿喜原谅你了,也是我们东家了……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钱母心里发苦,今去镇上赶集,这些人都买了不少肉,出手大方得很。就在染房里面做工的人都富成这样,现如今的陈春喜应该也能赚不少。
有好多人说,陈春喜现在赚银子,那就跟拿扫帚往家扫一般。
听说染坊染出来的
料子有好多连京城都没有,以后还会送去给宫中的贵人用……陈春喜一个丫头,就连宫里的皇上都会知道她了。
不能多想,越想越后悔!
心里焦灼的人不只是钱家,还有陈家村的人。尤其染坊干脆利落发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后,他们就更坐不住了。
他们之前已经找了人,包括镇长和镇上说的上话的几家富商,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们说和。看到陈春喜愿意照顾大伯,他们便找上了陈满福。
陈满福也左右为难,他在村里多年,本身性子和善,和大部分的人相处都不错。可他也知道侄女在村里受到的委屈,简直左右为难。
于是,便躲了出去。
跟着儿子去了县城小住,顺便进货。
那些人不死心,眼看陈满福不在,便找上了丁氏。
丁氏心里清楚,自家的好日子都靠着侄女,怎么可能给侄女添堵呢?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
陈家村的人无法,便开始堵楚云梨了。
楚云梨不可能不出门,还真让他们给堵着了。
“春喜,我们错了!”好几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怎样才肯让村里的人去染房干活?只要你说,我们一定做到!”
“我又没生你们的气。”楚云梨面色淡淡:“只是曾经你们说过,不想跟我来往,我定那条规矩也是为了你们好!”
这是陈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