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棺材爬去。
刀光闪闪,劲风呼呼,十二名黑衣人打得极轻松,已将两名剑僮擒住。剩下的两名僮子与高氏兄弟也都受了不轻的伤。
深夜的风是冷的,地上的血也是冷的,只有灵位前蜡烛的火光有一点暖意。
无情终于一步步爬到了棺材旁。
他背倚着棺材,看着面前的那一点烛火微光。
战斗也在这时停止。
高氏兄弟与三剑一刀僮全部落入敌手。
他们低着头,咬着牙,没好意思再看无情一眼。
黑衣人们则冲着无情笑,道:“大捕头,现在你还指望谁来救你呢?”
无情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反问道:“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十二名黑衣人相视而笑,其中一人道:“看来大捕头不弄明白这件事,是不会死得甘心了?不过真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们没法回答你。”
无情道:“因为你们回答不出来。”这是有气无力的声音,他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这毒,不是你们下的。”
黑衣人道:“哦?你怎么知道?”
无情抬起颤抖的手,抚住似要爆炸的额头,缓缓道:“你们……没有给我下毒的本事。”
一名黑衣人冷笑两声,用刀拍了拍剑僮的脸,道:“但我们现在有杀你的本事,还有杀他们的本事。”
无情道:“不要杀他们。”
到了这种时候,他的语气依然是冷冽的。
这不是哀求,而是命令。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你要是给我们磕十个响头,我们大约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黑衣人早可以一刀杀死无情,也早可以一刀杀死三剑一刀僮与这两个多管闲事的陌生汉子,可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便是想利用这六个人,让无情向他们低头服软。
看着这样一个高傲到冷酷的人,跌进尘埃里,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快的事!
他们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无情并未如他们所愿。
无情的眉目在这时反而更冷,如冰似霜的话说了出来:“谁敢杀他们,我保证,谁就会死在我手里。”
回答无情的又是一阵大笑。
“好啊,那我们就看看大捕头怎么让我们死?”
刀光亮。
六把刀起。无情张开嘴。
一点寒芒从他口中疾射而出。
正中蜡烛火光。
烛火登时分为六道。
六点火焰,穿过六名黑衣人的喉咙!
“砰”的一声,这六名黑衣人倒下。再下一瞬,灵堂里则寂静无声,还活着的人已惊呆了,无人说话,也无人有所动作。
——刚才那是无情的暗器?
——无情怎么可能还发得出暗器!
其实无情刚刚所发暗器的威力还不到他平时所发暗器的威力一半。那六人若提前有防备,也不一定躲不过去。
只是没人想得到,这时候的无情居然还有战斗力。
无情此时确实全身都已没了力气,但他的口唇还能动,所以,他的“一枝独锈”就还能发得出来。
而他此时也确实浑身发冷,头痛欲裂,但他本就常年身患多种疾病,所以,他也已经习惯了有时在战斗中突发的疼痛;所以,他的“一枝独锈”的力道准头依然不会有误。
无情竟然在这时忽然有空想: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幸运?算不算是追命曾经与他说过的“不得我幸”?
然后,他笑了。
他这一笑,令那还活着的六名黑衣人的腿直接软了。
那六名黑衣人不知道,无情的“一枝独锈”既已发出,他现在能再发的暗器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