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意何蔓蔓跟随了。
何蔓蔓喜笑颜开,跑到无情的面前,道了一声:“多谢大捕头了!”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追命又喝了一口酒,他现在可以确定,他确实是错过了不少事。
他摇了摇头,道:“再等一等。还有一件事,前几天我一直忙着,没空去办。今天,我必须得先办完了这件事,才能够出城。”
四僮齐齐问道:“三爷,是什么事,很重要吗?”
追命郑重地道:“有关我清白的一件事。”
一瞬间,别说三剑一刀僮与何蔓蔓全都懵了,就连无情也狐疑地看向了他。
追命正要说话,忽见驿馆门外,前方街上又来一群人——却居然是钱榕听到无情与追命今日要离开的消息,带着一群刚洗脱了冤情从牢房里放出来的百姓,以及那些所患疫病已渐渐好转的病人的亲人家属,浩浩荡荡来到驿馆,来与他们二人告别。
二人只能停止了谈话,旋即就被这群百姓团团围住,听他们热情非常地口口声声称呼恩公。
四大名捕多年来为民办案,类似的场景已不知遇到过多少次,但他们仍是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职责所在,面对百姓们如此盛情,实是受之有愧,与这些百姓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告辞,离开了驿馆。
钱榕等人依然目送他们的背影。
他们已渐渐走出长街,来到一条稍稍安静的小巷,微风轻拂,飞燕穿柳。
追命倏然就像一只燕穿过了“红颜”轿帘,进入了轿子内部。
无情偏头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坐下了。
这轿子,别人不经过无情同意,不能进;但如果是他的三位师兄弟,则想什么时候进来坐,就可以什么时候进来坐。
无情这时还问道:“去哪儿?”
追命道:“紫水街。”顿了顿,又解释道:“大师兄,你还记得在大牢里的时候,我跟你讲过的故事吧?”
无情按了一下轿子里的一处机关按钮,轿子瞬间换了一个方向前进。
同时,他思索一阵,道:“你是要去把欠的饭钱补上?”
无情当然记得,追命说过,他与何蔓蔓初到桃花县,在街边一家小店吃饭时,正好看到一辆囚车里坐着许多满面病容之人,他去管了闲事,进了大牢,那该给店老板的饭钱自然也就没给。
追命笑道:“是啊,我要是不把这钱补上,这捕快吃饭不给钱的事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当世叔的弟子,还有什么脸面当你的师弟?”
无情微微笑道:“这确实是关系到你清白的大事。”
追命道:“是啊,只不过……只不过……”
他讲到这里,竟突然有些难以启口的样子。
无情道:“只不过什么?”
追命道:“只不过……我当初给你讲的故事里还有一段,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进了大牢,之所以能和钱榕关在一间牢房里,是因为我跟狱卒行了贿的缘故。那狱卒如今也受了惩罚,但我之前给他的银子,我却忘了要回来。所以嘛……”
他干咳一声,小声道:“我现在身上没钱了啊,大师兄。”
在桃花县的这数日,追命每天吃饭,是无情付的钱;每天想喝酒,是三剑一刀僮去给他买的酒,因此倒也没有需要他花钱的时候。
无情闻言愣了一下,突然忍不住笑了。
追命道:“大师兄,这很好笑吗?”
无情居然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看到三师弟如此窘迫的模样,实在是很难得。
追命愕然片刻,随即叹道:“算了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反正大师兄笑起来是真好看。追命一贯这样认为,也一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