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他好不容易搞来的阿普唑仑,有抗焦虑的作用。虽然他觉得还是没什么作用。
“没什么好担心的。”布鲁斯点了点头,将这些东西分开扔进了垃圾箱。他握住了达维徳的手安慰他:“我一直都在这儿呢。”
我也还在这儿呢!!!
彼得在心中大声呐喊,这两个人能不能注意一点场合?!
他木着一张脸,在门前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互动。
布鲁斯先在一个三明治上咬了一口,然后将三明治递到了达维徳面前:“尝一下这个好吃还是另一个好吃,这个加了蛋黄酱,那一个加了培根。”
达维徳点了点头,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在布鲁斯咬下的地方咬了一口。
这还不算。
布鲁斯抬起手蹭掉了达维徳唇边粘上的蛋黄酱,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舔干净了自己粘上了酱汁的手指。
呕。
彼得真的没法忍耐,他翻了个白眼,迅速背过身去。
布鲁斯突然尴尬地笑了笑,脸上的神情有些懊恼:“我忘记买水和纸巾了。”
“在哪里?”达维徳侧过头:“我去买,等我一下。”
布鲁斯并没有忘记买水和纸巾,他只是想要暂时将达维徳支开。
钴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他有些失落地垂下头,迅速地掏出纸巾。在彼得诧异的注视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
彼得匆忙凑过去帮他拍着背部。
洁白的纸巾上大片的血花触目惊心。
彼得怎么也没想到。
不,应该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布鲁斯平静地看着手上的纸巾,面无表情地将它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都已经习惯了。
世界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只是它有些仁慈,稍稍延长了他的时间。
他知道达维徳在焦虑些什么。
虽然达维徳不知道,但布鲁斯非常清楚,自己就快要死了。
他近乎偏执地擦着自己的唇角,将早已经不存在的血迹通通擦干。
然后冷静地从背包里掏出了矿泉水,灌了一大口再全部吐掉,把嘴里的味道全部吐掉。
“布鲁斯,你…你不去医院吗?”
彼得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时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嘘,别告诉他。好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将这个过程重复了数遍。他抬起头,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水渍。镇定自若地消灭所有证据,将所有东西都塞回了书包里。
他笑了笑,笑容如同往常一样温和:“已经没救了。”
彼得张了张唇,却无法发出声音。
他只点了点头。
两双眼睛看着远处的白色身影手上多了些东西,一步步走了回来。
一双眼眸中含着哀愁与犹豫,另一双眼眸中含着笑意和爱恋。
达维徳的眉头紧蹙着,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垃圾桶附近突然出现的奇怪水渍,将手上的买来的东西全部交给了彼得·帕克。
他长腿一跨,飞快的凑到了布鲁斯眼前。以近乎粗暴的态度将他压到了墙上,冰凉的薄唇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上了布鲁斯。
这是一个缠绵、粗暴一点都不温柔的吻。达维徳的舌头扫过了布鲁斯口腔中的每一处柔软,仿佛在这样宣布他的主权。
良久,达维徳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紧皱着眉看向被他吻的整张脸都变红了的布鲁斯:“怎么会有血腥味?”
他的感官要比正常人敏感几十倍,这样微弱的气息根本瞒不住他。
布鲁斯的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