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若有所思地看着霍慎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白衬衣了,这才转身朝露天停车场走去。
他上了车也没有立马走,拿出手机,给已经抛在脑后不知道多久的盆友打了个视频电话。
“这不是我家小戚戚吗?”泽誉不知道在干嘛,过了好久才接通视频,支棱着一头卷发,还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
“您能把衣服穿上吗?”白戚不是很想看,辣眼睛。
“切,多少人想看爸爸的果体都看不到呢。”泽誉伸手在床上捡了一件白T穿上。
“说吧,崽,找阿爸什么事儿啊。”泽誉打了一晚上农药,如今一点儿都不清醒,可白戚难得给他打电话,还崽那头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白戚组织着语言,泽誉向来是个闲不住的嘴,“你别告诉我,你在国外和别人one night了?”
“崽,爸爸对你很失望啊。”
“闭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白戚想挂电话了,他宁愿给吴彻打电话都不该给泽誉打的,这个蛇精病。
泽誉清了清嗓子,“那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白戚开口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个朋友。”
“好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就说。你除了我哪儿还有朋友。”泽誉掏了掏耳朵,这个开头实在是太老套了。
“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白戚算了算时间,他和霍慎真正开始熟悉起来的时间应该是那一晚,在南苑一起看电影的那一晚,所以说最近应该是没错的。
“他好像喜欢我。”白戚艰难说出这一句话。
泽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崽,我知道你很帅,也非常男神,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恋,你遇见了一个人,然后他好像喜欢你,过程呢!我想听的是你的结论吗!我要听过程,过程!”
过程?坐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到奥斯陆来,就为了和他看星星?而且空闲时间一直在回工作信息,这算不算过程?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干嘛,我挂了。”白戚自己想清楚了,顺其自然吧。
“爸爸,我叫你爸爸可以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说什么,呜呜呜我要崩溃了。”带着耳朵听八卦的泽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
“我想清楚了,所以不需要你了,明白?”白戚也没挂电话,就和他闲扯。
“行吧,你想清楚就好了。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给你说,你上半年丢的那个电影资源,投资人撤资了,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周贺那个傻逼抢了你的资源,照样得吐出来,乐死我了。”泽誉还是分得清楚事儿的,白戚打定主意不提的事情,他再怎么问都没有结果,还不如说一点他自己也很开心的事情。
白戚无所谓的点点头,如果两个月前他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很解气,可他现在还真的不在乎,那个角色其实和之前演过的差别不大,再去演同样类型的角色,他还是不会转型。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兴啊。”泽誉问他。
“有什么好开心的,他们撤他们的,与我无关。”
“被你这么一说,我一点儿讲八卦的心情都没了。我要睡觉去了,你跪安吧。”泽誉还是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干脆利落的在白戚挂电话之前关了手机。
白戚将手机扔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气,驱车回家。
霍慎坐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起码在岳城接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将前几天堆积的工作一一处理了。
“回去将我电脑里面的文件打印出来,下发给各个部门,明早9点半开会用。”霍慎看不出疲态,等司机将他的行李放进汽车后备箱中,他已经开始同岳城沟通工作了。
岳城看了一眼外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