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展现出来,变成这世间所有伤心、受委屈了,在父亲怀里哭泣想要寻找慰藉的小姑娘。
……
阮堂演回家之后绞尽脑汁想什么理由邀宋聊聊见面。突地想起那姑娘最爱朔东城外的海棠花,便让五昭取了纸来写了邀贴,再让人送到朔东的宋府。
宋聊聊身边的丫头三白持着信件走进来,道:“小姐,门口有人递了帖子,说是陇曲来的。”
手中握着浅青色的信封,接过来打开,里面也是浅青色的宣纸,宣纸下面似乎还临时用笔勾了一朵海棠,因墨未干,有些晕染,而落款一个潇洒清俊的演字。
阮堂演约她明日烟波楼上赏花。
烟波楼是朔东城外的一座小楼,楼高五层,因朔东海棠乃一景,花开时节,前来赏花之人甚多,这烟波楼就是专为客人赏花修建的,便于吃饭,饮酒,喝茶,还在一楼放了些笔墨纸砚,供游人写诗画画。
说来此间幕后老板还是阮堂风,那年他才十六岁,见此处花开时节游人络绎不绝,便建此楼,做起游人生意。虽海棠花期不长,但此楼亦临近鄞波江,平日里亦能凭阑望江,深受风雅之人喜爱。
烟波楼五楼有个大隔间,此处视线是整座楼最好的,能瞧见整座海棠林的风光,朔东的城墙似乎就与那海棠红融为一体,有着别样的瑰丽。
阮堂演此时就在这等着他的姑娘。
五昭趴在窗棂上看,突然兴冲冲回头道:“公子来了,宋姑娘来啦。”
“哪儿呢?”阮堂演也挤过来,海棠花开的密密麻麻,只隐约可窥探底下的人影,他皱眉,“我怎么没瞧见?”
“哎呀,那呢!”五昭指着底下某处,“宋姑娘今日穿着白衣呢,瞧见没?”
阮堂演仍是一脸茫然,五昭急了,“公子你怎么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了?”
眼神不好?他以前可是能百步穿杨的。
怎么可能会眼神不好?额,好吧,现在这双眼睛是比不得之前的那双了。
“你们在做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阮堂演回头就看见宋聊聊,穿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袖口还挽了两根丝绦,三白就跟在她身后。五昭讶然,“你不是还在下面吗?”
“啧啧,小五昭,你怎么年纪轻轻,眼神就这般不好了呢?”阮堂演原封不动的将话还给了五昭,见宋聊聊一脸奇怪,解释,“他将底下那不知名的姑娘看成你了。”
宋聊聊淡淡道:“隔着这样远,如何能瞧清人呢?”
“别人我不说,若是你,我定然是能瞧清的。”阮堂演招呼她坐下,听闻此言,他回了一句。五昭啧了一声,公子这话说的,又得被骂轻浮了。
宋聊聊却只当听不见,问道:“这隔间平日里不对外人开放,今日怎么破了例?”她看了看外面风景,果然是很好,从前她来,都是在三楼或者四楼,竟不知五楼的这间房看到的风景却是截然不同的。
远远望去,海棠林似乎没有尽头,恍然让人觉得那一墙之隔也阻挡不了海棠的开放,城墙之内应也有海棠连绵不绝。
五昭从窗口挪开,让她可以看的更清楚,“这烟波楼是我家大公子的哩。”
“难怪。”宋聊聊恍然。
阮堂演缓缓开口道:“为了赏花建此楼,我这大哥还真是大手笔,殊不知建这楼的银两已然能让许多人吃饱喝足的过一辈子。”
隔间桌上摆了糕点与茶水,阮堂演倒了杯水从桌上推到宋聊聊面前,见那姑娘坐那儿有些出神,询问:“怎么了?”
宋聊聊抬眼看着他,许久慢慢道:“你与传言中很不一样。”
“所以说传言是信不得的。”阮堂演道,“那些在外评论我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真正了解我的,有些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