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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聊聊则开启了漫长的等待,等待他从热烈侠义的世界回到她这个普通而平稳的红尘中来。

    可宋聊聊却似乎从未想过,或许有一天,她会等不到这个人的归来。

    更没想到那一日来的这样快。

    就在宋聊聊沉思之际,有人快马加鞭而来。

    来人正是派去北安的人,那人下马道:“小姐,我去了北安,也找到了谢老先生,老先生说许公子早已出发,按照时间,应早该回到朔东才是。”

    宋聊聊眸色一暗:“你一路是顺着陆路而来?路上可曾发现阿燕的踪迹。”

    那人摇头:“并未。”

    从北安回来朔东,途中会经武都城,若从武都城向左走,要绕些远路,最后到朔东时,便是走陆路经六周城而来,而若是武都城向右走,最后抵达朔东的最后一城,便是与朔东隔了一个鄞波江的陇曲,朔东与陇曲虽也有陆路可走,但与乘船过江想比,又要绕些远路。

    她当即吩咐道:“派人过去陇曲渡口询问,阿燕是否在我生辰前后去坐过船?如若没有,便再往后查,看他是在何地失去踪迹的?”

    那人领命去了。

    未曾料到,消息来的那样快。

    黄昏时分,派去陇曲渡口的人就回来了,当时宋聊聊正歪在房中的雕花木椅上看着窗外发呆,她已这样坐了许久。

    派去的人叫两清,先是看了一眼窗后的女子,方才低头说道:“听江边酒馆的老板说,小姐生辰之日是有一个人要渡江回朔东,但当日大雨滂沱,船家都在家歇着,未曾有人出工。”

    “后来呢?”宋聊聊收回目光,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两清硬着头皮答道:“后来陇曲有公子哥游船,船大体重,不惧风浪,许公子便跟人说了两句,乘便船回来,然后老板便不知晓发生什么了。”

    “我又依着老板的指示,去找了住在江边,当日被拉上船献歌的一名歌女,说是许公子在船上为了……为了花街一姑娘,把一船的公子哥给揍了一顿,然后,然后……”两清突然不再说下去。

    “然后怎么?”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两侧的木椅,苍白而无血色。

    两清垂着头不敢看她,艰难道:“据那歌女说,她曾在船舱内掀起一角门帘往外瞧,看见许公子突然跌在甲板之上,而那被救的姑娘持着一把匕首向他走去,她吓得闭上了眼睛,随后便只听见噗通一声,再睁开眼去,外面已经没了人,她扑到窗外去看,只看见……看见翻滚的江水之中有几缕血色。”

    一咬牙一闭眼,干脆道:“小姐,许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是什么意思?是死了吗?

    不,她不相信,可是……可是,若是没有死,这么多日了他为何还不回来?

    宋聊聊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一般动个不停,她哑着嗓子,像是告诉自己,也像是告诉两清,“也许……也许他还活着,毕竟那歌女未曾亲眼看见匕首刺、刺进他的身体,有可能只是受伤呢?而且至今也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不是吗?对,一定还活着。”她喃喃着,想要寻找他人的认同,“两清,没有见到尸体,我是绝不会相信他死了的。”

    她想要骗自己,也骗两清,似乎那样许燕山就真的不会死,还好端端的活着。

    可两清却似非要决了她自欺欺人的把戏,虽悲痛,却仍是理智道:“小姐,鄞波江下通云仓瀍江,许公子的尸体或许早就被浪水卷到无人之境,况且现已离那日过去了整整七日。”他并未将话说的过于直白,可是却连门外候着的丫头都听懂了。

    许燕山若死了,尸首若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许燕山若活着,这么多日了,为何又不回来?

    宋聊聊血色尽褪,脸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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