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却被王兴贵死活拦住了:“殿下,马球赛场上就是这样的,是默许连球带人一起打的!”
其实任何比赛都是这样,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判定,马球比赛中的确禁止猛烈地或带有危险性地冲撞对方队员,但你也可以说自己是无心之失,不是有意冲撞的。
张婉儿得意一笑,但遥遥看到李璥的目光,却不由得心虚起来,之后也没有再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于是也挡不住麟德队趁机攻防,一下子被进了两个球。
最后的结果也是三比四,娘子军输掉了一球。
娘子军灰头土脸,张婉儿更是怒火冲天,无处发泄,竟一挥马鞭,将扶她下马的哥舒翰狠狠打了一鞭子:“贱奴,让开!”
哥舒翰后背一缩,从地上捡了球,才低头退到一边。
张婉儿从马上跳下来,还没走两步呢,就看到了李璥杀人的目光。
“干什么,”张婉儿道:“你赢了球了,还想怎样?”
李璥捏住马鞭,遏住心火,“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怎么了,”张婉儿不服道:“一个胡奴,长安西市上十两银子身价买卖的,我打不得吗?”
这话倒是不错,西市上最受欢迎的奴隶便是胡姬、新罗婢和昆仑奴,胡姬善舞,新罗婢会伺候人,昆仑奴天生力大,依市价而定,不过十两银子的确是足够了。
李璥不管其他胡奴多少价格,但哥舒翰是他的人,“你给他道歉。”
哥舒翰一下子抬起头来,张婉儿尖叫道:“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给一个贱奴道歉?”
见李璥目光冰冷,不是玩笑,张婉儿气急反笑:“你做梦吧,我就要打他,你能怎样?”
她提起马鞭,一道鞭花便对着哥舒翰的脸打去——
却被另一条马鞭当空拦下,而这马鞭像游龙一样缠绕住张婉儿的鞭子,力气之大让张婉儿吃痛,不由地松开了手,任由马鞭落地。
李璥提着鞭子指着她:“我再说一遍,道歉!”
张婉儿脸色胀红,瞪着眼睛道:“我就不……”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李璥一鞭子抽头而来,吓得她失声尖叫,而这鞭子落在了她的发髻上,将两个金海螺花钿直接打飞出去,双双掉在了马蹄旁边。
张婉儿吓得眼泪和鼻花一起流了出来。
“殿下,使不得……”哥舒翰单膝跪地请求道。
“殿下,”王兴贵服侍在他身边多年,也没有见过李璥如此生气的时候:“殿下息怒啊。”
张婉儿颜面尽失,不敢再跟李璥硬抗,抖着嗓子尖尖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用嗔恨的目光狠狠瞪了李璥一眼,才嚎啕大哭而去。
李璥扔下马鞭,将哥舒翰扶起来:“张婉儿太过骄纵,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谁知哥舒翰伏地不肯起来:“哥舒翰本来就是一个贱奴,县主打骂是应该的,今日却让殿下为了我,和县主决裂,哥舒翰实在是不敢当……”
“决裂倒不至于,”李璥却道:“我跟她反目的次数多了,到最后都是她来求我,跟个皮球似的……倒是你,为什么要轻贱自己,你并不是普通的胡奴,岂不知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将来她张婉儿怕是要自戳双目,为当初不能识人羞愧万分呢!”
李璥安抚了哥舒翰,两人朝麟德殿走去,王兴贵识趣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金海螺,他知道汴王殿下一定还要用。
小红的腰伤不重,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留下了红色的印记,李璥让用宫中最好的伤药,没有十来天,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文史馆,这座长方形的建筑里,用屏风隔开了大大小小的格子间,三十多个从玉真公主那里借来的士子们,正在专心修纂着农书。
李璥本以为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