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王忠嗣想要推辞,但无奈已立誓,只好偷偷求助高力士,但见高力士微微一点头,王忠嗣这才放下心来。
“臣才德浅薄,不堪为皇子师,”王忠嗣朗声道:“只有一点上阵杀敌的经验,如果殿下想要知道,那臣自然倾囊相授。”
李璥大喜过望:“王师傅,我不要做万人敌,要做真将军!”
“倒是拜了个良师,”圣人道:“那忠嗣就把人领回去吧,省得他天天在朕面前闹腾,让朕头痛。”
李璥欢天喜地地拉着新任老师的手,就要离开,谁知圣人又道:“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璥嘻嘻一笑:“想要站起来,身体必须要前倾,否则重心落在屁股上,是怎么也起不来的。阿爹也可以试试!”
李璥跟随王忠嗣出宫,顿觉天地大开,心情大好:“将军,咱们去哪儿?”
“我家后院,”王忠嗣便要把李璥抱上马:“有一个演武场!”
跟在身后的王兴贵急忙道:“将军,我家殿下还不会骑马!”
“要你多嘴!”李璥不满道。
李璥年纪太小,太真娘子把他当眼珠子似的,不许磕着碰着,更不许骑马,哪怕宁王孙也不敢带着他跑马,让李璥每次对着宫里豢养的御马流口水却摸不着。
王忠嗣哈哈大笑:“那小殿下想学骑马吗?”
“当然想,”李璥激动坏了:“总算可以学骑马了!”
不过等他来到演武场,真正上了马可就领会到难处了,他身板太小,重心不稳,在呼啸的马背上摇来摆去,双股内侧磨得生疼,明明刚才王忠嗣已经教过如何控制缰绳,但他不受控制地转弯,完全由着马来操控他。
“哈哈哈哈,”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取笑:“怎么这么笨!”
“韫秀,”王忠嗣呵斥女儿道:“不可胡言乱语!”
李璥瞥了一眼这女子,他倒也认得,名叫王韫秀,是张婉儿她们一伙的,这帮京都贵女呼朋引伴,结为金兰之交,下棋品茶,踏青游玩,甚至打马球也不在话下。
问题是张婉儿王韫秀都十一二岁了,李璥才将将六岁,也才第一次骑马,他上辈子最长的骑马时间也不过几分钟,那里领会过这样的风驰电掣的速度?
不过李璥学得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能根上骏马的步伐,虽然小身板颠簸地快要散架,但却迷恋上了这种御风而行的感觉。
只见一个人匆匆步入演武场,在王忠嗣耳边说了什么,王忠嗣露出高兴的神色,让自己身边两个骑奴盯着李璥,随即匆匆离开了。
李璥跑了十来圈,刚要勒住缰绳,谁知这马忽然长叫一声,撒欢冲了起来。
李璥猝不及防,差一点栽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批花色马从斜侧冲出来,挡住了道路。而马背上的骑奴伸出长臂,堪堪将李璥抱了起来。
李璥也吓了一跳,原来这马是看到了一匹母马,急于示爱——
“谢了。”李璥坐在马上,而刚才那个骑奴不敢与他同坐,又换乘了一匹马。
李璥只见这个骑奴身姿高大,灵敏矫捷,而面容不同于汉人,高鼻深目,不由得道:“你叫什么?”
“奴哥舒翰。”这骑奴低着头道:“母亲是胡人,父亲是突厥人。”
“哥舒翰?”李璥大吃一惊,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唐人对哥舒翰的功绩自有描述,所谓“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说的就是这个人啊!
只不过他现在还是王忠嗣麾下的一名骑奴,要等到十年之后府,方才在青海一战中扬名天下!
李璥摁下心头的兴奋,道:“你可愿跟着我?”
本以为哥舒翰在军中至今不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