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杏林快步赶回诊室,就见他未着急把脉,而是先查验起虞褰棠腕上的佛珠来。
只见佛珠包光不再,还有裂纹些许。
华杏林赶紧从笺上写有沉香的药柜抽屉里,取出两串佛珠,让国公府的仆妇给虞褰棠一左一右地戴上。
接着,华杏林又从荷包内取出一个鼻烟壶,从内挑出鼻烟些许,让仆妇置于虞褰棠鼻内。
不肖几息,昏睡的虞褰棠就打了个喷嚏,醒了。
见虞褰棠终于醒了,国公府的仆妇劫后余生道:“我的好姑娘,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病倒把嬷嬷们都吓坏了。”
虞褰棠才要说话,可鼻内的冲劲儿和清凉感,让她感觉很奇怪,于是喷嚏就止不住了。
仆妇又是递纸,又是顺气地伺候,好不忙乱的。
好容易止住了打喷嚏,虞褰棠鼻子眼睛都红通通的。
仆妇嬷嬷们又忙着去烧水煎药,准备吃食地伺候。
虞褰棠这才得了空对华杏林说道:“美髯公,你这佛珠的耐久也太差强人意了吧,这才几天,就不中用了。”
华杏林也奇怪,说道:“以我的推断,佛珠虽有不足,但也不应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要尽早施法了。”
与此同时,后头的院落里,那位被华杏林称为公公的仆役,正小心进了主子安置的上房。
上房内,仆役就见自己的师傅正端着填漆祥云的托盘,在给歪在炕上的男子上茶。
炕上的男子一身青衣,腰束黑革带,勒出窄腰;长发齐整梳拢在顶,用一支碧玉发簪固定;一对浓黑的平眉,令其眼尾上挑的凤眼,少了几分凌厉,还添了柔和。
当男子阖眼,没了黑眸的脸上,是一片虚弱的苍白。
男子的嘴唇略薄,在他轻启嘴唇子时,吐出的声音却是浑厚又沉稳,予人可信赖之感。
男子说:“前头闹什么?”
无须的仆役躬身回道:“原来诚国公家里的小姐,一直都在神医处医治病症。今儿那位小姐是又病发了,这才闹着送了来。”
男子睁眼,一双黑眸再嵌于苍白的脸上,显得越发的深邃了,“诚国公府的小姐?”
无须仆役的师傅回道:“诚国公有三子一女,皆是嫡出。国公府素来女孩儿少,故,都爱如珍宝。”
说到这,无须仆役的师傅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京中适龄的小姐,如今应该都已进宫习学礼体规矩,以备太子爷的纳妃之选了。这位诚国公的小姐,又是哪里来的?”
仆役一听,也是才想起这茬来,跪下膝盖磕得地面闷响,说道:“回主子,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去查明。”
男子轻捂住伤口,又阖眼深吸了一口气,轻嗽了一会子,让他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才说道:“下不为例。”
无须仆役如蒙大赦,领命倒退着出了上房。
从上房出来,无须仆役抹了一把冷汗涔涔的脸,看了看天又赶紧往前头去了。
无须仆役见院中大厨房内,几个眼生的仆妇在准备吃食,熬药的红泥炉边,还有几个一眼不错看着小药童煎药的婆子。
无须仆役也不着急,从袖中摸出约莫二两有余的碎银子,让灶上的婆娘预备些好酒好菜,他要在这用饭。
待灶上的婆娘整治好一桌好酒好菜,那几位仆妇早便端着吃食和汤药回诊室去了。
无须仆役这才状似无意地问道:“那几位娘子眼生得很,又是哪里来的?”
灶上婆娘的汉子陪酒,他便答言道:“也难怪这位管事是不知道的,她们正是京中诚国公府的人,来得略比你们家主子早些时日,如今就住南极观内。”
无须仆役又说道:“我方才前头说话,倒是听神医说过,是诚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