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一双手将屏风缓缓推开,皇帝已经换了另外一身常服,朝着慕长安伸手。慕长安手撑着墙自行起身。
“耳环掉了。”皇帝嘴角含笑,看了看地上示意。
左耳的翡翠耳坠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皇帝先她一步弯腰捡起,吓得慕长安退了一步,脸色诧异。这样不合礼制,皇帝却毫不在意帮她又把耳坠戴上。“信了吗?”
慕长安靠在墙上没有任何表示,实际上脑子里已经乱了套,她不知宋妍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宋妍平日里处处提点她维护她,可是方才在皇帝面前又字字句句置她于死地。
“来,坐下来,朕给你分析一下”
皇帝破天荒地牵着她的手讲她拉到木塌边上,一副要耐心促膝长谈的架势。记忆中她大哥每次要带她一起做坏事的时候,也是这样说服她的。慕长安坐下后,带着些狐疑的神情抬头看了看在木塌另外一侧坐下的皇帝。
“第一,你觉得宋妍此人平日里如何?”
这一刻慕长安再笨也察觉到,皇帝是换了另外一种手段教唆她。皇宫之中,根本无可信任之人,包括眼前的人。
“宋妍消息灵通,人冰雪聪明,平日待臣妾不错。”
“你房里搜出的簪子,是否妍嫔相赠?想清楚了答,若你再否认,现就去桌前将你供词的手印按了。朕也立即写圣旨,明天你们慕家就是第二个许家。”
慕长安闷声摇头,“簪子是宋妍给臣妾的。”
“给你作何用?”
慕长安低着头不说话,要是说出实情宋家就完了。
“朕暂时不说这个。说说如今宫外的形势。宋家与许家平日里走的最近,宋妍父亲礼部尚书是个墙头草,当年便是依附着德妃家上位。如今宋家想保命那必然是要撇清关系表忠心了。而若是此刻宋家大义灭亲,检举揭发你们慕家有弑君之心,便一劳永逸,还给自己按了个忠臣的名号。”
慕长安睁大泛着水光的眼睛听这皇帝的分析,这番话似乎有些逻辑。
皇帝亲自提起小火上暖着的龙井茶,为慕长安倒了一杯。“正巧宋妍与你走的近,她便是最好下手的人。为了家族的生死,你觉得她可能不动摇么?”
慕长安竟然觉得有道理。许家已经是大江东流,宋家如今也是垂死挣扎,正巧他们慕家有个教导了前太子的太傅大人,也是新皇的眼中钉。
“你看,原本你们慕家和宋家应该是同乘一条船。但你的伯父自请去了琼州,你的父亲也辞官在家。于宋家,慕家便已经毫无助力可言。若是他们的女儿检举慕家弑君,形势就又大不相同了,宋家得以一举翻身。”皇帝字字珠玑,有理有据,倒是渐渐解开慕长安心中的疑惑。
宋妍这般做自然在情理之中。
“再者,你想,你也说宋妍冰雪聪明。你连杀只狗都不敢,更何况是杀人,你觉得宋妍给你毒药的真正目是什么?”
其实只要提点一下,她便明了了。她与宋妍之间确实有些情谊在,可家族存亡危急关头,这些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再也说不出不信任皇帝觉得皇帝是在挑拨离间这种话来。
“你的供词还在桌上,那根毒簪也在。知道该如何做了?”皇帝想说的都已说完,看着慕长安这样呆愣的神情,他倒有些如释重负一般往后一靠,枕着双手。
她不想慕家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慕长安几乎是跑到书桌前,将自己白天所写的供词撕了个粉碎,又从木盒里取出簪子,揪紧了却不知该如何做。
皇帝笑着看着她的微怒的小模样“与其毁了簪子,倒不如将她扔回给宋妍,让她自食恶果如何?”
慕长安疑惑地看着皇帝“如何做?”
“自然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