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是容公子了,真是好生分,相逢即是有缘,一点小事何足挂齿?”何况与决槐同行两日不吃不喝,实则不像凡人,已经让食凡间烟火者起了疑心。那人也是胆大,看着与决槐同类的容诩,歪着头似要看清他黑纱下的面容,“公子身形清癯,又是气度不凡,可不像丑陋之人。是何以遮面,怎不真面目示人?”
另一人虽不说话,视线却一直徘徊在容诩手上发亮的灯笼。
“几位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与同伴有任务在身,需和公子分开行事了。”容诩拉过决槐,正要告辞。
“可是在寻一名弑杀剑客?”另一沉默都男子忽然出身,“几位可是寻仇?那便无需费如此大的力劲,我寻一名画师,将那人画下,然后让杀手拿着画像,直接把那人的头颅带回即可。”
黑猫闻言嚎叫一声,那可是他的身躯,把他的头砍下来什么意思?!
容诩倒也不担心,让一凡间杀手去拿鬼界剑修的头,不是找死吗?
“不瞒各位,这人为我门下叛徒,需由门内亲自清理门户。”
那人回:“总的要让画师把人画下来,我派人去寻找如何?”
另一人跟着掺和:“我们兄弟府上有位门客,画技高超。决槐公子何不与你这位朋友来府上做客,向画师描述你们门下叛徒的模样,便可尽快寻到?”
“不用,我等自会寻到。”容诩不想和他们废话,如此纠缠不清自有他们的目的。容诩也有他的怀疑,鬼修可伪装人族,不难保证其他修者混淆在人群中。如今虽为末法时期,可不代表仙神之道彻底湮灭。
另一边,决槐和黑猫在商量着什么,随后决槐驳回了容诩的话,同意去他们府上做客。
“他们身上有妖修的气息,你不去瞧瞧?”
容诩道:“若有鬼修气息,倒是可去看看,妖修与古墨有何关联?”
决槐道:“古墨为稳固自身魂魄与魂体契合,按他的性子必然要吞些魂魄,妖修可是比人族滋补多了!”
容诩疑问:“不是说古墨不可能鸠占鹊巢吗?墨古怎直接被夺走魂体?”
决槐道:“古墨噬魂过多,他自身的魂魄有些不稳定,又急切地要夺取这幅躯壳。那些未消化的魂魄冲击古墨的灵魂,他干脆过给魂体,便影响了这幅躯壳。”
“躯壳的主导者是墨古,要是直接攻击魂体,伤的便是墨古本身。墨古从未应付过这种情况,古墨趁残魂冲击魂体薄弱之处,将两者魂与身分开,夺了躯壳就跑。这事上报给鬼王,他派人查到古墨身在洛阳。”
容诩道:“古墨来洛阳做甚?”
“据闻仙门魔道避世存于洛阳长安等大城池,古墨可能是寻他生前的道门。”
两人一路谈论着便来到那对兄弟府上,黑猫抬起脸,耳朵动了动,容诩也感觉到了府上的异样。
宅邸的主人姓汪,有三子。长子还算聪慧,就是有些冲动,次子冷静沉稳,颇受汪长者的器重。三子年幼,正是好玩的性子。
汪姓长者几日不在,公子们就带了客人回来。客人的行装十分怪异,那长得漂亮的人看似女扮男装,穿着不符合朝代的衣裳,怀抱一只黑猫。身量较高的男子戴着帷帽,黑纱遮面,大白天手提亮着烛火的灯笼。
他们被邀请至厅堂,由仆人上了茶水,兄弟两去请画师,留下容诩、决槐和黑猫墨古。
“柳仙。”黑猫说话了,他提起的名号怕是无人不知晓。
决槐道:“这户人家供着柳仙?”
黑猫言:“供奉柳仙不会有妖气,柳仙一族应在府上。”
容诩摘下了帷帽:“会是他们的门客吗?汪府似乎请了不少门客。”
“虽有可能,但我们不一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