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心酱就这么回去了吗?”
太宰治吊着一只手臂前来送行,他是以负伤的名义赢得这次机会。
他的胳膊是中原中也打伤的,本来昨天只是中也和原心的指导练习,太宰治非要凑过来挤兑中也,最后便演变成了原心单方面围观两位老师对打,以体术略胜一筹的太宰治被打趴在地上告终。
他是故意的,织田原心这么想道。
太宰治习惯了原心对他的不理不睬,他挥了挥打着石膏的胳膊,背脊一靠贴到了候车室的座椅上,冰凉的冷气吹得他舒爽地闭上了眼睛。
太宰治说,他和他是共犯。
太宰治说,他和中原中也是同类。
少年的眼睫轻轻颤动,他维持着低头的姿势睨过眼,候车室四下无人,却也不清楚太宰治提起这个话题的缘由。
“也没有其他意思。”太宰治笑得像只狐狸,原心从那表面开朗的笑容下读出了无边无际的黑,“只是觉得原心酱也快到知晓并追寻真相的年纪了。”
“如果原心酱考上雄英的话,我就把情报当做礼物送给你。”言语宛若蛊惑人心的恶魔极具诱惑力,太宰治就是这样的人,精明过了头,善于驾驭人心。
少年还是不为所动,他的眉眼低垂下去,盯着地板的缝隙发着呆,没有咬住太宰治的直钩。
还是四年前那个发现自己骗了他会暴怒如一只小豹子的孩子可爱,爪牙还不够尖锐便敢把所有的情绪暴露给他,能够很轻易地掌控。
现在的这个不行了,对他的撩拨偶尔发个脾气,多半时间平静如一潭死水,还是中也有趣,一点就炸。
太宰治每日cue中也的任务顺利完成,他想了想,抛出一个更咸的饵。
“那个疯女人,你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闻言,少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光裸的肌肤上没有任何外物存在,没有伤痕,四肢也没有镣铐束缚,他是个自由的“人”。
“太宰老师。”
“嗯哼?”
“作之助会生气的。”
“噗。”太宰就这么笑出了声,他可不认为织田原心是个乖宝宝的性格。
他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再怂恿原心做出格的事情,规规矩矩把人送上电车后,他站在车窗下的站台上,笑眯眯地挥着手以示告别,太宰治仍旧单方面约定好,等原心考上高中了,会送一份礼物给他。
太宰治是个恶劣的男人。
从横滨回到千葉县暑假过了大半,原心回到家还没把房间的凳子捂热,才刚把行李和买回来的礼物送到各自的房间内,他就被海云拦住,同时海云向他发出了盛情邀请。
“一起去并盛吧。”
“不要。”海云房间里堆着一个小山一样的包裹 ,原心摇头死命摇头,“我才不要当苦力,在横滨上课很辛苦的!”
“一个礼拜的甜品,外加七辻屋的优惠券。”海云见原心的眼神已经有些动摇了,继续增加筹码,“下次胜己下厨点菜的机会让给你。”
“成交。”不用为难自己吃猪排饭的原心愉快地答应下来,他回房间将大行李箱的东西挑拣了几件移到双肩包里,海云大概就去并盛两三天,也不用太多的换洗衣物。
“作之助呢?”出门要报备的时候,原心在织田作习惯写作待的几个房间内都没找到他的人,询问海云才得知自己的监护人又出门了,这两天织田作都没在写小说。
歪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原心只能通过手机给织田作去了一通电话,可电话也没有接通,他退而求其次选择发消息告知。
从千葉到爱知县的并盛町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那个如小山般的包裹由原心负责携带,纤细的少年带着跟他人差不多高的包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