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奴婢们侍候不到,您千万提点些,莫要动怒。”
见着这一幕,西风与管家毫不惊讶,垂着头立在一旁。
沈无疾一番言语动作恭敬又亲近,梁河看起来总算放松许多,自在许多,他随着沈无疾去了自个儿今后要长住的东院,见着院中处处妥帖温馨,树下竟还有个瞧着便像是新做的秋千,离开姐姐与姐夫的不安和难受又消散了许多,眼中发着光,还主动地拉住了沈无疾的手。
沈无疾笑着和他说:“看来国舅喜欢这秋千。”
梁河害羞地点头,小声道:“在老家的时候,姐姐也给我做过一个,但是进宫之后,她忙,没顾上。”他虽然年纪小,却也隐约能感受到姐姐与姐夫进宫后过得也并不清闲,便羞于开口要,害怕给他们添麻烦。
“这是西风特意为您做的。”沈无疾道,“奴婢本还不愿意来着,怕国舅玩耍这个,万一碰擦到哪儿了,那可是罪过。”
梁河闻言,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一旁的西风,这才认真看进了眼里。
西风恭敬地弯着腰陪在一旁,见状,朝梁河露出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的。
梁河脸一红,抿着嘴笑了笑,小声说:“多谢。”
西风忙道:“您喜欢就好。”又朝沈无疾道,“儿子绝对护着国舅爷的安全,干爹一定放心。”
梁河听这意思,担心沈无疾拆了自个儿的新秋千,忙也看向沈无疾。
其实,这秋千就是沈无疾让西风找人弄的,他着人打听过梁河以往在家乡时的日常起居与喜好,知道梁河有这么个秋千,有意讨好,便弄了。如今这样说,也是为西风在梁河面前长些脸,让俩孩子更快些亲热到一起去。
这样的拉拢人心的小把戏,对于沈无疾而言,便如同呼吸一般随意。
“国舅爷喜欢,自然都好。”沈无疾朝梁河笑了笑,又认真看向西风,道,“可若国舅碰到了哪儿,就拿你是问。”
西风忙点头。
梁河心中石头落地,松了一口气,又偷偷地朝西风送去一个安抚和喜悦的笑容。
西风也咧着嘴朝他笑。
沈无疾见这两人如他所料,经此一事便极快地亲近起来,心中也甚是得意,面上却不露分毫,殷切地引着梁河继续往屋里走,为他讲些日常。进屋后,那嬷嬷与小侍卫,连同西风和府里拨来的几个丫鬟小厮,都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将梁河的东西归置好。
梁河坐在椅子上,有些惊讶地低头去看。他年纪不算大,如今腿也不算长,坐椅子总是要在半空中晃腿儿,可如今来到沈府,他却发现,这椅子恰恰好合适自己的身长,他竟也能稳稳地踩着地了。
虽原本也不碍着什么,可难得能像成人一般落座,总归是令小孩子感到新奇与开心的,仿佛自己一夜之间也成了大人似的。
梁河更开心了,对沈无疾也更是亲近,几乎已经忘了沈无疾旁的身份,当他是自己的亲近家属:“你也坐啊。”
沈无疾站在一旁,笑着道:“奴婢怎能逾距。”
“可这是你家,何况,又没有外人。”梁河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有些害羞,又恍然有了自个儿也能如同大人般作主的激动心情,像模像样地作主道,“日后在府里,咱们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你是主,我是客,我叫你沈无疾,你叫我小河,我们平坐平起,你万万不要再叫我国舅。”
沈无疾自然是一阵推脱,可梁河却拿定了主意,非得这样,沈无疾只好应下了他。
沈无疾又问:“国——小河,今日可累着了,要不要吃些宵夜再歇息?”
梁河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许久,终于道:“时候还很早呢,我不累。”
沈无疾见他像还有话说,含笑道:“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