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胜己没说话,几步走过去,弯腰捞起那个侧翻小蛋糕,嘟囔说,“又不是不能吃。干什么浪费啊”
优娜在内心说不,爆豪同学你不用勉强自己的,那副卖相已经不能下口了吧。
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有什么想问相泽老师的吗我会转告给他的。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哦,下一位需要指导的是叶隐同学。”
“没有。”爆豪回答的很干脆,“反正我会是第一。”
还是这句话。
优娜笑笑,合起了工作手册,离开了这片被炸的千疮百孔的训练场地。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爆豪胜己随便找了块地方盘腿坐下来。他看了看那个卖相糟糕的小蛋糕,沉默地盯了它三四秒,选择打开塑料壳,一口塞进嘴里。
白奶油,海绵蛋糕,水果干,全都一股脑儿塞进了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空腔里蓬松地胀开来,像是含住了一片春天。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忽然想起白天听到的、绿谷出久说的话。
“优娜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不知为何,绿谷出久在说这句话时,脸红的不可思议。
温柔
爆豪胜己努力回想了一下,却只能想起把她搂住时,手心软软的触觉,像是捏着一片云,一片快要融化的奶油。
下学时间到了。
爆豪胜己换好鞋,拎起雨伞朝校园外走去。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不和别人一样,放学时成群。
只是偶尔会有个叫切岛的凑上来,让他有些烦不胜烦。也不知道切岛是怎么一回事,会顶着一张爽朗正气的脸笑嘻嘻地说出“你今天的头发超级像爆炸的鸡窝”这种欠揍的话来。
走出校门不久,爆豪想起今天又有限量饮料发售,于是绕道去了一趟便利店。在便利店的门口,他拎着装有易拉罐的塑料袋,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一天,他正是在前面不久的拐角处,听见相泽老师说出了他和优娜老师正在交往中、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
现在他还记得,那天的优娜似乎是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短裙,高筒丝袜的边缘恰好落在裙摆以下一公分的位置。这种琐碎的细节,总是叫人印象特别清楚。
同样令人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有那天爆豪的脚边有一株小小的牵牛花,花瓣被爆豪数了个来回。
爆豪把饮料罐从塑料袋里取出,拉开了拉环。气泡涌上来了,咕噜咕噜的。鬼使神差一般,他一边仰头喝着汽水,一边朝那曾撞见过秘密的拐角处走去。
然后
爆豪胜己捏着易拉罐的手僵住了。
他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不再往前迈半步,而是紧紧地缩在墙根后。他脚边的石砖缝里,又有一朵萎蔫的牵牛,花瓣细小。
爆豪胜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隔着一个转角,有个女人贴墙站着。她穿着一双黑色的凉鞋,鞋跟蹭过墙面,发出轻微难耐的声响。
虽然只有一瞥,但爆豪胜己知道那双鞋属于谁。
今天他刚刚抱起过优娜,亲眼瞧见她脚上穿着这双鞋。而现在,她被人抵在墙上,双手紧扣,仰头接受着别人的吻。黑色长发披落下来,看不清表情,只余下一道秀丽的脖颈线,轻轻拉长,如天鹅一般。
吻她的男人蓄一头柔软的黑色短发,身形瘦削而单薄。总之,不是相泽消太。
一墙之隔,爆豪胜己低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表情变得极为暴躁。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她是笨蛋吗在这种地方和其他男人接吻的话,被相泽老师撞见岂不是要完蛋了她到底有没有身为老师的自觉啊
说起来自己为什么又会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