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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作为孤的伴读,你还不清楚吗,我是逃了关太傅的课业跑来的,要是被我父皇知道,我就完了。”

    楚修抿着唇,没好气道:“你一天天不是拖欠杨太师的功课,就是逃关太傅的课业。”

    “咱俩彼此彼此,你别只说我。”楚川眼看又要滑下树干。

    忽然张乳娘入院来,正巧瞧见二人掉在梧桐树上,细眉一竖。

    她可不知东宫太子和纪王府世子长什么样,只瞧着这两个小孩满身泥土,发饰凌乱。

    提着快步走来,来势汹汹,厉声骂道:“哪来的两个毛头小子,敢翻孟候府的墙,给老娘下来。”

    楚川听到这声,打了个激灵,突然身手敏捷起来,噌噌地就往上爬,这回楚修都不用拽他了,人都爬枝头跳到墙头上了。

    有时候不逼小太子一把,你永远不知道他爬树有多快。

    张乳娘急匆匆赶来,望了眼门框边的婉婉,心里有了数,她扬声道:“给我下来,两小子!可是惦记我家小姐!”

    楚修随即跟上小太子跳到墙头,二人往翻越院墙而去。

    末了,楚川还露出一只手,嘲讽地朝张乳娘挥挥手,然后一屁股掉落在院墙外面。

    虽然个子不够,二人摔了个屁股墩,也算是跑出来了,揉着屁股站起身。

    还没站稳脚跟,张乳娘突然从不远处的后门窜出来,吓得两人一惊,撒腿就跑。

    孟婉连忙出了房门,唤了张乳娘一声,“乳娘别追了,婉婉没事儿!”

    张乳娘只好作罢,走回来,还特意吩咐孟婉,一定不能和这种脏兮兮的孩子玩,尤其是男孩子。

    孟婉轻抿小嘴,朝着乳娘点头。

    此刻的纪世子和小太子已经跑到了巷口前,喘气,楚川擦了把额角上的细汗,说道:“这关乎孤的脸面,好歹也是一国太子,竟然翻候府墙头,万一被抓,孟候跟我父皇告状咋办。”

    楚修与他对视着片刻,摆了摆手,向前走去。

    楚川随即追上,抬手搭在他肩膀,道:“还郁闷呢?要不那三天功课,帮我写一天的就得了,不为难你。”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将楚川送回宫中去后,楚修转着回了纪王府。

    在府内,瞧过他那一身的泥和袖口血迹后,纪王妃慌忙将楚修拉过来,这一天不见人影,回来时怎么成了这样。

    “这怎么还出血了。”

    楚修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鼻血而已。”

    他腰间还偷偷藏着婉婉给他的小绣帕。

    “鼻血也是血。”纪王妃脸上尽是心疼,想来儿子伴读太子,便问:“你可是和太子打架了?”

    楚修轻轻摇头:“没有,不小心摔的。”

    下人把药膏端了上来,纪王妃将此打开,抬眸看了楚修一眼,少年开始显高的鼻梁上泛着紫青,他沉着脸庞,似乎近来她儿子心事挺多。

    -

    翌日,临城又传着一件趣事,听闻孟候府千金小小年纪就容颜绝美,引来两名锦袍少年郎爬墙观望。

    啧啧,日后要是长大了,这狼多肉少,怕是有一场暗战,就是不知这两位少年是哪家大人的儿郎,如此心急。

    这话传到张乳娘耳朵里,她还低骂了一句:“什么锦袍少年郎,就是两个泥猴小子。”

    她家小姐才五岁,岂是给他们肖想的。

    孟婉坐一旁乐了一下,看着做针线活儿的乳娘,一言不发。

    临城皇宫。

    此刻延春宫中,小世子和小太子站在贵妃榻旁,榻上一身着杏色梅月襦裙的女人,裙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青丝梳成华髻,杏眼弯起带着丝媚意。

    此女子正是大辽皇朝受独宠的燕容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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