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她一直抛到了舞台底部,自己则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来吧,继续逃跑。或者你表演一首曲子”
尚静靠在台阶边喘了好一会儿。刚才那一扔可能砸断了她几根肋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然而尚静舔舔从脸侧淌下的腥甜血液,竟是发出得意的笑声。
“霍准,从头到尾,你都是和我一样的东西。”
“你想知道霍亚怎么死的吗”
回答她的头顶一阵不祥的吱咔声,霍准平静的坐在原地,伸手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上的某只聚光灯应声掉落,直直砸向尚静的腿部
“啊啊啊啊”
“你,你早就知道我会往这里逃”
尚静试着从聚光灯里拔出自己的双腿,发现这努力是白费力气。聚光灯掉落时迸溅的碎片划伤了她另一边的侧脸。
“我不知道。”霍准轻快的解释,“但我在每一个重大场合都留了点东西。刚刚我想起这音乐厅里好像也有点机关,所以我决定使用它。”
尚静讽刺“是啊,你根本没想到最后要对付的人是我吧”
“无所谓。”霍准回答,“你身上没有我专门布下杀局的价值。”他颇为遗憾的看了一眼尚静几乎残废的双腿,“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会把掉落的角度调整好这样你就可以瘸着腿继续逃跑,不是吗”
这话是真的。事实上,魔王布置在音乐厅里每一个摇摇欲坠的聚光灯都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制造一些“事故”,譬如海特来开演唱会时他就想动用这个一想到妻子要和一帮人在台下对着海特释放的荷尔蒙疯狂尖叫,他就很有种让演唱会变成大型事故的冲动。好在最后他忍住了。
类似这样的设置,在法院,检察厅,电影院,宴会厅,大礼堂等地方都有。只要魔王愿意,他随时可以让首都所有的地标性建筑毁于不同的“事故”。
当然,他有这个闲心与疯劲布置这些东西时还没结婚。
尚静不再试图拔出双腿,她推开腿上略大的碎裂零件,竟是双手撑地,一点点向亮着绿灯的安全通道处爬动。
“有趣。”霍准挑眉,“看不出,你的求生这么强烈。”
“求生”尚静哈哈大笑,“你真不清楚霍亚怎么死的,对吗”
当年,正尾随霍准参加院外工作的尚静,以及姐姐的小跟屁虫尚东,在小巷的拐角撞到了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胳膊上是新鲜的鞭痕,领口里一大片青紫的瘀痕,走路一瘸一拐,穿着昂贵的红皮鞋,绿眼睛里写满恐惧与绝望“尚静尚东太好了,是你们我们快走,他们要追上来了”
是的,就在霍亚被折磨至死的那一天,她逃了出来“尚静,我哥哥呢”
女孩死死拽住尚静的胳膊,希望的光芒亮的尚静扭过头去“我哥在哪儿我们快走,去找哥哥,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霍亚更咽道“我再也不走了我要找我哥哥”
尚静缓缓的问“你不是,有一对富有的养父母吗”
“别提他们”霍亚尖叫,“快走快走尚静,带我去”
“嘭。”
孤儿院里的好友伸手,将站立困难的霍亚狠狠掼倒在地。
“你走都走了。”九岁的尚静冷漠的说,唇边还挂着温柔娴静的微笑,“走吧,别再回来。”
尚东在她身后诺诺的问“姐姐”
尚静回头,微微一笑“冬冬,把不乖的霍亚送回她的家。”
当时的霍准,就在离他们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贩卖气球。
但霍亚就那样,拼命挣扎着,被尚东抓着小腿,一点点拖入死亡的阴影。
尚静想,只要霍亚死掉,就再也没人会阻止霍准堕落了。他本在那个摇摇欲坠的边界,所以他一定会被拉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