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享受。
盼盼抱着柔软的枕头作出这番有些破坏规矩信条的耍赖形象之前,她及时降下了床帐,又滚到了床边。那里摆着她刚才问陌生玩偶借来的手机。
唔。
沈畔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的图标,找到最近通话记录。这可能是部新手机,最近通话记录里只有一条显示,这串号码沈畔早就在多年前背的滚瓜烂熟。记录显示未拨出。
沈畔出声的盯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她想再次拨通它,但又怕打扰了号码的主人。
老实说,霍准从没这么忙碌过自沈畔来到x市,她就陷在一种“我那经常提前下班,等在沙发上看书的丈夫竟然是工作狂”的超现实感里。
他可能还在开会,或许在开车回程的路上。
沈畔慢慢合上眼睛。由柴郡猫亲手生起的壁炉,噼啪跳动着一朵朵火焰,与细细的烟。
“霍准”
她似乎是睡着了,墙上挂钟的时针停留在表盘正上方的位置。金色的星星不再转动。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整。
沈畔试图撑起上半身,但她发现自己四肢发软,只好无力的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她好像经历过一场过于漫长的赛跑,受到许多接连的惊吓,发现许多恶意的视线。
她累极了。
“盼盼。晚上好。”
靠在床柱上的男人有着她熟悉至极的剪影,沈畔眨眨眼,霍准本人正坐在她旁边看书。他所拿的是一本十分厚重的大部头,书脊上烫金的字体沈畔根本不认识。
霍准把书签放进正阅读的部分,轻轻合上书,俯身靠近她。他的左臂撑在枕头上,从耳后滑下的长发与细长的睫毛形成了一个沈畔绝不肯逃脱的三角区域。
“你睡得太久了。”霍准平静的问“想喝点水吗”
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他们正待在首都的小家里。
“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喝水。”盼盼呆呆的说,“为什么你在这儿”
“我当然在这儿。”霍准奇怪的看她,“我们一直在一起。”
“盼盼,你是不是生病了”他问,又靠的更近,近到沈畔可以一根根数清他的眼睫毛。这张脸即便看了三年,还是拥有能瞬间让她目眩神迷的魅力。
“你的脸有点烫。”霍准皱眉,“发烧了吗”
“不。”沈畔干涩的开口,“我觉得我需要喝水,现在。”
霍准点点头“我去拿茶杯。”他拉远了与沈畔的距离,撑起上半身,就要下床离开。
沈畔有些恍惚的拉住他的手“别走。”
“怎么了不是渴吗”
“不,我的意思是”沈畔张张嘴,那串在心里的话直接冒了出来,“我只是有点想亲你。”
话音未落,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霍准平静的表情波动了一点,他似乎是飞快的笑了一下。
“我很高兴,盼盼。”他伸手,食指轻柔的点在妻子的嘴唇上,“但是不行。”
那轻轻的点击对盼盼产生的影响不亚于电击,她迅速往床的内侧缩了缩,听清楚霍准的话后又不服气的蹭回来。
“为什么”盼盼咕哝,“难道你讨厌亲我吗”
霍准眼神幽深,睫毛的阴影深而长。有噼啪跳动的酒红色在他眼睑上,那是壁炉里温暖的火光。
“我想你知道为什么,盼盼。”
沈畔呆呆的看着他。陌生别墅里的陌生房间,与熟悉至极的丈夫。
“你并不在这儿,对吗”她小声说,“你今晚应该在医院开会。”
“啊,没错。”霍准从容的说,“这是你的梦,盼盼。”
“而且,容我说一句在梦里亲你的话,现实中的我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