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的,对方的睡眠浅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深夜她稍稍动作,他都能瞬间醒来,且不带任何困倦感能在隐隐蜂鸣振动的飞机上好好休息,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的嘴唇抿的更紧,伸手拉紧他的袖口。
“盼盼”霍准无奈道,“我要去给你做蛋糕,再不做来不及了。把我的袖子放开好不好”
“不要。”盼盼说,“不做蛋糕了,你过来坐好。”
“我答应你做黑森林”
“我不吃了。”盼盼拉过他,将对方按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脱他衬衫外面的外套。
霍准眨眨眼,看见妻子绷着脸匀出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躺好。闭上眼睛。睡觉。”盼盼严肃的命令。
他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为什么”
“凭我是你老婆。”
盼盼说,也躺在他身边,手臂紧紧环着他,扒住不放“快睡觉,到时间我会喊你。”
“真不吃黑森林蛋糕了”
“不吃了。”
盼盼很少强烈的讨厌什么东西。
但她决定从今天开始讨厌出差,工作,还有霍准的那个合作方。
另一边,骆珍花家中,海特吸着气包扎小腿上的伤口。那是一个流血的孔洞,深得能见到碎裂的白骨,以及被子弹撕裂的肌肉组织。
骆珍花沉默的跪在他身边,刚刚取出的子弹装在铁盘里,黝黑发亮,弹头有一圈不易察觉的棕色的刻痕,而刻痕正好被血迹挡住。骆珍花正拿着镊子清理伤口里零碎的骨头。
“首都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海特因疼痛而发出的冷汗挂了一脸“嘶,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那个距离竟然还有狙击能射中我发誓两百米内没有任何制高点。”海特喃喃道“我需要立刻报告红皇后。”
骆珍花一言不发,手下的动作却略略加重。
“你干什么”海特险些痛晕过去。
“只要你不接近沈畔所处的地方,就不会受伤。”骆珍花冷声说,“我警告过你。”
那个人会在出差时真的放沈畔一个人生活是不可能的,他在沈畔周围布置多少火力点,骆珍花都不会感到奇怪。
“哈,听你这么说,难道沈畔和那边有关系”疯帽子不以为然,“相信我,珍珍,沈畔是个疯子没错,但她根本没意识到这点,更别说利用疯狂去做什么了。起码现在,沈畔的社会地位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
“不管沈畔是不是疯子”庇护她的人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骆珍花把后半句咽回嘴里。
“你也该回去了吧。”她清理好疯帽子的伤口,转身放镊子时稍稍停顿,将盘里的子弹拿起,用酒精棉擦拭干净,放入自己的口袋。她做这事时疯帽子背对她在缠绷带他从未将骆珍花这样的普通女孩放在眼里,后者在他眼里从来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
骆珍花沉默的从另一边口袋里拿出另一颗黑色的子弹,这只子弹与真正的没有区别,只是弹头少了那圈刻痕。她将染了鲜血的脏纱布按在上面,稍微揩拭,一颗染血的刚刚从伤口中取出的子弹重新在铁盘里滚动。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仙境三年一度的庆祝宴会。”骆珍花垂着眼说,“她会希望你回去的。”
疯帽子皱皱眉。他有点不满,因为他原本是打算将沈畔的鲜血献给红皇后的这是他早就订好的礼物,来首都开演唱会也是为了这个。他知道她喜欢少女的血。
但如今必须暂时放弃这个礼物了,宴会的期限近在咫尺,而且
“几天前,红皇后参加某个属下的酒席,却受到巨大爆破袭击。”他沉声道,“仙境的情报部门就像被什么网住似的,我刚刚才收到信息,现在连她的安危都不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