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难以遮掩的伤心和怒意。
“倒也不是。”秦瑟知道叶维清待她是真的好,慢吞吞地说出了那个她一直不敢说出口的秘密:“和‘四’有关系的人里,有个很年轻的有钱有权的人,和我犯冲。五六年后我有一次生死大劫,和这个人有关系。”
生怕他觉得她在是胡编乱造,她再次强调:“因为我很确定,那个劫难一定会发生,所以我才想着躲开你。这样讲,你能理解我吗?”
这些话让叶维清不由一愣。他原本想笑,但是看到她严肃认真的表情,他又不由得心里泛起丝丝的疼。
谁都惧怕生死。她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想要远离死亡是很正常的选择。想必这些话她是一直压在心里不敢说的。所以在不得不讲出口的时候,她才那么为难。
但是,她终究对他说了心底最深处的话,不是吗?叶维清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心中悬着的巨石落了地,他眉目舒展开。想要拥她入怀,手都举到半空了,却怕这样做太唐突,冒犯了她。
最终,叶维清抬手在秦瑟发顶狠狠揉了一把,轻轻地笑:“真乖。”
不等秦瑟怒瞪着拍开,他立刻飞快收手。
“不如这样。”叶维清轻轻吁了口气,偏头看着远方岍市初春的美景,眸中闪着愉悦笑意:“以后但凡和‘四’字有关系的,我和兄弟们都帮忙留意着,看谁不对劲了提前帮你挡住,不就得了?多大点儿事啊,也值得你那么紧张。”
秦瑟想怼他几句。可看到了他那毫不在乎的清闲样子,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虽然这家伙年轻了些,却很靠得住。每每看起来挺麻烦的事情,到了他那边必然能够轻描淡写四两拨千斤就给解决了。
要不要接受他的帮助?
秦瑟心中天人交战。
这家伙什么都不缺。她欠了他那么大的人情,以后可怎么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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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让叶维清先回包厢,她独自去了趟洗手间。洗过脸后,她没有擦干。双手撑在洗手间的台子上,盯着镜中面颊湿漉漉的自己。
她安静地站了会儿,觉得皮肤有些紧绷了,才发现脸颊上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干。她愣了愣,举步回了包间。
说实话,她的心里还是存有疑虑。到底叶维清是不是“四爷”。但是,和叶维清谈话过后,她也想通了。
不能就凭着一个数字来全盘否定一个人。
叶维清对她太好了。
好到,从幼时成长在孤儿院,到后来长大,再到出事来了这个世的现在这一刻,从没有谁比得过他。也从没有谁,像他这样让她感觉舒心与安定。
而且两个人真的有很多共同话题,许多时候不用多说,就互相明白对方需要什么。
秦瑟觉得,如果真的错过这个朋友,怕是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友谊了。
包厢里飘着饭菜的浓郁香气。
“怎么没吃?”秦瑟落座后看叶维清碗里的饭还满着,顺手给他盛了碗汤:“先喝点汤润润喉咙吧。”
碗上还残留着她的些许体温。叶维清握着碗,轻轻摩挲,舍不得松开。
“你以后会从商吗?”秦瑟吃着饭上堆积的一大摞叶维清给她夹的菜,语气故作不经意地问。
虽然她问得好像非常漫不经心,这却是两个人之间气氛变得不对劲以后,她主动提起的第一个问题。
叶维清很擅长抓住关键点。
这一瞬间求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双手握紧汤碗,坚定道:“不。”又怕语气不够重,加了句:“我天生没有做生意的头脑。”
另一边穆涛筷子刚刚夹起来里脊肉,被他这些话惊得手一哆嗦,里脊肉重新掉回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