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立后立的是温瑾,而非温沭。
“我心中有鬼,陛下心中难道就没有鬼”皇后回过神来,无奈一笑,见皇帝平静的神色,心中也跟着一静,这个呆子怕是什么都不知晓。
她怎知晓她因感恩而入宫,怎知她落入两难的境地。温瑾额头上的伤疤无法消除,恪亲王将她毁容一事传得满城皆知,她有些担心温瑾会做出什么惊天的事。
温家嫡出三人伤了两人就只剩下温大公子,她蓦地觉得赵攸行事也带着狠辣,或许这就是帝王的尊严,一经踩踏,反击时必不会心慈手软。
赵攸没有继续说下去,仿若知晓她心事一般提起温家倒霉的两人,道“赵闽做事狠毒,毁了三姑娘声名,你觉得三姑娘会罢休吗”
皇后也在担心这些,眼下温瑾顶着庶出的身份,容貌毁了,又与赵闽关系不清,平常的世家都不会选择她的。温瑾不是软弱无能之人,在这样的逆境中想必会反击,如何反击怕是还在赵攸身上。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不知,陛下有何想法”她反问道,眉眼带着淡淡温婉,也没有方才的冷意。
赵攸感受到她的情绪变换,没有再开玩笑,直接道“我觉得她难成大器,朝堂稳住就不会翻起风浪,我觉得你不需担心,温轶是想着换皇帝,不会由着她毁去大事。”
皇后眸色闪烁,在赵攸的劝慰中欲言又止,她想说你不明白温轶对温瑾的宠爱。
外面春风习习,吹得枝叶簌簌作响,像是一曲很是宁静的琴声,拨动着心湖荡漾。皇后没有再去争执,赵攸既能做出这件事,想必不会回头的。
赵攸不傻,自己伤了温瑾,也知她不是单纯良善之人,想必不会再听信她的话。
皇后心中定了定,回道“陛下且命人注意些就是了。”
赵攸睨她一眼,也不知这个骗子什么时候会说出真话,她难道就不怕温瑾这个时候过来揭穿她的身份温瑾落得人人嫌弃的地步,如何也不会让皇后在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
她认真想了想,让人去接触绿意,这是她埋在温府里的棋子,也该用一用了。
皇后不知这些事,在赵攸离开后自己去花圃里打理药草。
柳钦在临安城内定居,选了一间铺子带着几个孩子过日子,道观也有专人打理。
帝后安心过日子,温府早就闹得不可开交,温大公子温隽在枢密院任职,师长便是苏文孝,跟着他着手大考一事。
赵攸见过他数面,总觉得他身上的温和气不像是温家的人,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就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不可说不可说。
温隽与苏文孝一同入殿将大考一事与皇帝禀明,小皇帝觉得奇怪,她平日里接触不到政事,怎地就来禀与她。
她不动声色地听完,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待两人走后也不知苏文孝葫芦里卖的什么瓜。想不通后,她照旧去问皇后。
皇后心中烦乱,在华殿内刺绣。
刺绣一事不是皇后可以做的,王氏与她说过多次要学会女红,可她天生不会这些,学了些许时日也是不会。
今日恰好被小皇帝发现,她觉得窘迫。
赵攸本觉得很烦闷,见到皇后学这些当即笑得前俯后仰,凑过去看了看,“朕觉得皇后不如去晒晒太阳,这些学了无用,浪费时间又对眼睛不好。”
殿内无人,赵攸也不再矜持,斜靠着坐榻,将竹篾里的针线都丢到一旁去。皇后叹息,察觉到赵攸的好意就不再固执,道“陛下有事”
赵攸这才将殿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疑惑道“既是来禀告,何故带着温隽过来。”
皇后将自己视线从远处的针线上移开,深深一想,道“首辅深信长子温隽,这才安排他去枢密院。大考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