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迷离,发髻也乱了,几根碎发在鬓间站了起来。
皇后伸手抚平后,想起她白日里离开温府的事,语气跟着十分柔和,道“你最近怎地不召见苏文孝”
“他说要忙儿女亲事,待亲事一过再商议大事,听他语气就像我是臣下,他是皇帝。”赵攸不动,任由皇后替她顺毛。
她爬起来后喝了一大杯水,殿外夕阳西下,回身去看皇后,她站在窗下推开窗花,眸色带着春日的暖阳,似璀璨星辰,带着女子温婉的风情。
赵攸看定了神,论美色,她与温瑾几乎不相上下。温瑾的美带着刻意,而她不同,天然去雕饰。
特别是她静下心来的时候,唇角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眸色盈盈。她有着自己特殊的魅力,就像莲,出淤泥而不染。
赵攸笑了笑,伸手拉着她去外面走动。
华殿后面就是花圃,皇后打算将花拔除,待气候暖和就将药草移植过来。赵攸对于花草不懂,但皇后想做,她就会大力支持。
宫人在远处跟着,夕阳落在身侧,带起几分暖意,赵攸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先道“你今日是故意让若秋去找我,想试探我会不会帮你”
皇后心思愈发明显了,这段时日赵攸回想过去,总觉得皇后入宫或许就想报仇的,不管是何心思,都与温家站在对立面。
“难道陛下不该帮我”皇后说得十分坦然,眸色直视赵攸的眉眼。话虽如此,她袖中双手指尖不自觉捻在一起。
这句话听得赵攸眉头直蹙,反问道“那你帮我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皇后唇角啜着浅浅的笑意,夕阳柔和的光照亮了她心底的阴暗,伸手捏了捏赵攸包子一般的脸蛋,“自是应该。”
“那你、还拿我银子。”赵攸小声地嘀咕,随着这一句话突然想起一事,忙抬首道“钥匙还未曾还给我。”
这么些时日她忘了拿回来,皇后就一直揣在自己口袋里,丝毫不曾提起,可见根本就不想还。
其实赵攸是个小迷糊,看似将钱财看得很重,自己就没有去整理过,更不知自己有什么,特别容易糊弄。
皇后回道“在殿内妆台前的匣子里,我忘记去取,回殿的时候陛下去取就是。”
赵攸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随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两人在花圃处走了几圈就回殿。用过晚膳后,内侍入殿禀告大事“宫外传来消息,道是温二公子被打了,伤得不轻,据说以后都说不得话。”
消息是苏文孝命人传入后宫的,赵攸没有吃惊。皇后则是心领神会地看过她一眼,问着内侍“可查出是何人干的”
“这个不知。”内侍将头垂得很低。
皇后不耐地示意他退下,侧身看着灯下观书的小皇帝,“你这般做来有些激进。”
“咦,皇后难道不夸夸我”赵攸将书放下,依旧一副懒散的模样,继续说道“就算知晓我做的,温轶能将我怎样本打算送温二公子入宫,在宫内做内侍的,想了想温家还有大公子,索性就罢手。”
皇后说不出话来了,不能让赵攸这般一直软弱下去,适当的回击也是好,兼之未曾涉及到朝堂事,也不会引起温轶的注意。
她颔首道“对,这般做来很好。”
皇后这么一夸,赵攸美滋滋的,学着白日她的样子也伸手去摸摸她的头,披散的头发从指尖滑过,带着一种细滑的触感。
令人心神带着恍惚。
赵攸指尖停住,不由自主地落在皇后左耳处,心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知晓皇后左耳不好,就没敢放肆,自觉收回手来。
这是她第一次摸皇后,指尖还带着她的温度与淡淡的香气。
香气袭人,她想了想,为赶去心中旖旎,就道“你怎么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