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君在孟娬这里一直待到用完晚饭后才回。临走前,她还与孟娬一起抱了姐弟俩一会儿。
只不过娇娇壮壮白天玩得太兴奋,这会儿早早就熟睡过去了。
明雁君抱着一只,怎么把玩都闹不醒。小孩儿的肌肤很嫩,小手亦很软,摸起来爱不释手;他们模样生得极好,睡着的时候俨然像个剔透的瓷娃娃。
后来明雁君把孩子还给了孟娬,方才与她道别离开。
她的丫鬟与烟儿分别之时,两人还依依不舍的。
马车一路往皇子府的方向行驶,丫鬟同明雁君一起坐在车里,她看着明雁君嘴角的一抹笑意久久未散,仿佛方才看着娇娇壮壮时怜爱的神情还停留在脸上。
丫鬟道:“其实小姐是喜欢孩子的。”
明雁君抬眼看了丫鬟一眼,没答。
一天的热闹结束以后,夏氏让孟娬到她院里来。
她将小镯子和如意锁交给孟娬。
孟娬道:“这小银镯好别致。”
夏氏道:“是你舅父送来的。”
孟娬也不意外,道:“难怪我看着这镯上的花纹与娘的发簪相同呢。”
虽然她与自己这舅父未曾谋面,但相隔千里也能感受到他的这份心意。
“还有这如意锁,”夏氏顿了顿,又道,“是商侯送来的。你看,可要给孩子戴上?”
这小银镯适合两三岁的孩子戴,如意锁戴着又怕勒脖子,所以孟娬干脆把如意锁从套绳上取下来,与旭沉芳今日赠的玲珑坠子穿在一起,两样精巧的物件儿搭配在一起,白润青透,竟十分好看。
孟娬把锁坠儿分别系在娇娇壮壮的小衣裳上,随着两只一举一动,那锁坠儿都跟着晃来晃去,煞是可爱。
孟娬道:“镯子娘先收着,等他俩再大些的时候戴。”
随后管家将今天一天所收的礼单送过来给夏氏,回头夏氏还得入账。
孟云霄官运一落千丈。
他听说今天孟娬的孩子满周岁,朝中官员虽没去吃酒,但不少都备了份贺礼送过去。
孟云霄没准备贺礼,因为备了也没用。
唐氏进书房时,见他在书房里郁郁寡欢,不由嘲讽道:“怎么,看着眼酸了?”
孟云霄一脸的厌烦。
如今唐氏娘家没什么势,他在官场是又如此不得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拜唐氏所赐。
孟云霄最后悔的还是他和孟娬、夏氏早早撇清了关系。那母女俩如今入主王府,而他却要如此默默无闻。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对她们好点,今日指不定光景就大不相同了。
孟云霄不耐烦唐氏,两人在书房吵了一架,唐氏摔杯而去。
转眼间,谢初莺在太后身边已待了两三个月。
她事事尽心侍奉太后,太后待她不如从前亲厚,她自己也知道,因而处处收敛,在宫人们面前也放下了从前那股子优越感。
如此一来,太后宫里的宫人们觉得她的遭遇可怜,平时也都多照顾两分。
太后就寝时,由谢初莺帮她卸下发髻,拿了梳子柔缓地梳头。
太后发丝里掺了花白,谢初莺的手法让她感到很舒服。
太后阖着眼睛道:“你的终身大事,原本该议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可如今你家里出事,你已是罪臣之女,哀家出面保你已是不易,又谈何门当户对。”
谢初莺道:“初莺知道,初莺不求嫁个好人家,只求能陪伴在太后身边,一直侍奉太后。”
太后道:“说什么傻话,女大当嫁,哀家又岂能耽误你。”她叹口气,又道,“只是你需记得,造成你今日如此不幸的人是谁。”
谢初莺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