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突然发生冲突,行人百姓们赶紧往两边让开,唯恐被殃及池鱼。
这些人从地上爬起来,就分散成一排,再朝夏氏和商侯冲过来。
这次又没等到崇孝和护卫动手,商侯顺势抓住冲来的一人,打横着又朝他的同伙们扔去,又成功地把同伙全都砸翻在地。
那头阿烁听到动静,出铺子一看,才发现自家主子跟些市井之徒闹起来了。
几个市井之徒躺在地上打滚儿,嘴里啐骂道:“动不动就踹人扔人算什么好汉!有种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商侯道:“你们当街对个弱质女流动手,也不见得是什么好汉。”
那几人气得变形,指着夏氏道:“你说她是弱质女流?!”
夏氏十分汗颜,扯扯商侯的袖角,尴尬地劝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一会儿要是巡城的卫兵来了,也不好交代”
夏氏担心什么偏就来什么。
街上一有百姓簇拥围堵看热闹,巡城卫兵就很容易发现有人闹事。
于是很快,就有一队卫兵匆匆往这里来。
崇孝出声道:“夫人还是先离开。”
夏氏想也不想,抓了商侯的袖角拉着他就往马车上去,道:“我们先躲躲,一会儿被抓住就麻烦了!”
一上马车,她就让崇孝赶紧驾车跑路。
结果街上人多,马车跑不快,刚跑到下一个路口,就又被各处包抄来的寻城卫兵给成功堵截了
半个时辰后,夏氏同商侯一起进了京兆尹衙门。
衙门里的人见了她,神情莫名地问候了一句:“夫人又进来了啊。”
夏氏忐忑地回道:“欸。”
衙门的人请夏氏去净室坐坐,但不知商侯的身份,没有要请他的意思,夏氏见状便道:“我我也不去了,就在外面坐吧。”
于是衙门的人挑了间干净点的牢间,请两人进去坐。
崇孝和其他的护卫被关在隔间。
那些个市井之徒则被关在斜对面,眼下个个白脸红眼地看着这边。
夏氏内疚道:“抱歉啊,把你也卷进来了。”
商侯道:“夫人看似对这个地方颇为熟悉。”
夏氏拧了拧衣角,“也不是很熟悉只有一点点。”
商侯看向市井之徒那边,问:“夫人怎么惹了他们?”
夏氏抬头冲他尴尬地笑笑,道:“可能是因为上次我打了他们。”
商侯:“”
这时斜对面恶狠狠地啐骂道:“你现在听见了吧!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凶悍,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踢人,你讲不讲道理!你问问她,是不是她上次拿铁锹,往我们几个背后一通乱敲,那是弱质女流干得出来的事吗!”
商侯侧头看了看夏氏,夏氏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低垂着头,继续不安地拧着衣角。
商侯看着她这小动作,道:“必是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
夏氏怔愣地抬头。
商侯道:“夫人平时言行举止都温和有度,若不是他们做了过恶的事,夫人也不至于如此。”
半晌,夏氏轻声与他说道:“他们先骂我的女儿。”顿了顿,又补充,“骂得很难听。”
商侯道:“听说殷武王都是直接打断人的腿,夫人只敲他们几铁锹,算不得什么。”
夏氏道:“你帮了我好几次,现在又被我连累到这个地方,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心里惭愧得很。”
商侯抬眼看了看这牢间,道:“这殷国上京该去的地方我都去了,就唯独这牢房还没来过。”
夏氏冷不防被他逗得一笑。
这厢,孟娬从外边回到王府,随口问了管家:“我娘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