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孟娬在角落里找到一把匕首,打开来观摩。
那匕首还没开锋,也见不出锋利与否。不过见过了秋珂锻造的玄铁枪头,再看这些武器,都觉得少了点精髓。
秋珂道:“我还剩一些玄铁,若是需要,可赠与两位。”
孟娬和殷珩从铺子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放眼望去,到处一片积雪皑皑。
如若只是平时用来过招的武器,家里那么多种类,随便玩玩就好了。可如若是随身携带的,最好隐蔽性强,而且方便携带。
所以最终孟娬也没选到铺子里既有的合她眼缘的武器。
两人离开时,秋珂还在打铁室里继续忙着锻造他的礼物。
回到家时,天幕里已经降下了一层夜色。
灯火映雪,驱散了几分这雪后的寒意。
晚间,孟娬回房后,不想看见妆台上摆放了许多盒胭脂,都快把台面给占满了。
孟娬叫来烟儿询问:“今个不是只买了几盒吗,怎么这么多?”
烟儿道:“哦,这些是先前旭公子派人送来哒,说是店面里的胭脂每一种都送了一盒来呢。”
孟娬:“”
旭沉芳知道她去过了,而且还知道她在他店里买了胭脂?
这下好了,这么多胭脂她怎么用得完,于是又往夏氏、烟儿和崇仪手里塞。
崇仪对此依然是相当嫌弃,道:“给我也没用,我不用这个。”
孟娬:“你可以给你的剑用啊,你兑点进蜡里擦擦看,亮中带粉,肯定好看。”
崇仪想想,然后坦荡荡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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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明雁君,自打和殷容成亲后,她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仍是每天在院里练练武,花时间看看书。
只不过她看的书和殷容看的书纯属两个方向,一个看的兵书,一个看的圣贤者论。
明雁君和殷容看起来仍旧是相敬如宾,夫妻感情也没有太大的进展。她自己乐得自在,可愁怀了身边的一干嬷嬷丫鬟。
明雁君一在院子里舞枪弄棒时,嬷嬷就在旁边唏嘘念叨:“小姐,您可把这些给收收吧。西院那边,侧妃给七皇子亲手绣了香囊,您好歹也绣一个送给七皇子啊。”
明雁君一手枪法挥得极好,她气息紊然不乱,一枪刺挑,行云流水,边道:“不是有人送给他了么,我还绣那干什么。”
嬷嬷急得快跺脚,道:“小姐是七皇子正妻,与别人不一样!七皇子与小姐才理应是同进同出的,若再不抓紧些,只怕被别院给抢了去了!”
明雁君道:“别院也是他的妻妾,他想去哪处就去哪处,我能管得着么?”
嬷嬷见她不开窍,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丫鬟先抓紧绣一个香囊出来,再交给明雁君去送给殷容。
皇子府里虽有两位皇子妃,但下人们从来没见过这两位皇子妃争风吃醋过。
侧妃每日去给正妃请安,而后便各自安好,后院一派风平浪静。
殷容倒是往西院孟楣那里去得多些,因为她俏皮活泼,即便嫁为人妇,也让殷容感觉她仍旧如同少女一般。
到明雁君这里来时,没有风花雪月,两人诗词歌赋也谈论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殷容常愿意坐下来听她讲论兵法,看她很较真执着的样子。殷容一边含笑聆听,一边帮她斟茶,窗外的夜里正下雪,在灯火下花影纷纷。
明雁君拗不过嬷嬷丫鬟的执着,只能把绣好的一枚香囊赠给殷容。
那不是她亲手绣的,但如果赠香囊是做妻子的理应做的事的话,她无可推辞。
她把香囊递给殷容的时候,殷容明显愣了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