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盒是翡翠珠子,晶莹碧透,与银白的珍珠交相辉映,形成一幅极美的背景。
孟娬仰着头,青丝顺着架柜流下,他俯身而下时,黑发亦从肩边绕下,两相纠缠,至死不休。
后来殷珩放开她时,见她双唇被吻得红肿,眼角总能因为他的吻而绽开碎玉繁花。
殷珩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声色磁哑道:“站着别动,我去捡。”
孟娬手放在背后撑着架柜借力站着,看着殷珩去将地上的珠子分类拾捡起来。
随后殷珩看了看手里的一盒翡翠珠子,思忖道:“就用这个打一把如意算盘去当贺礼,行吗?”
孟娬轻声笑应道:“我觉得好。”
她知道,他以前从来不必为一份贺礼而操心。但因为是她要挑的,所以他也跟着上了心。
第二天一早,孟娬和殷珩便起身准备。
以前孟娬甚少有机会帮殷珩更衣,这些生活上的琐事也一应是他自己做的。
眼下,孟娬将他的朝服取出,站在他面前将朝服为他穿上,叠好衣襟,细细地抚平上面浅浅的折痕。
她转头又往一旁拿来腰封,双手环过他的腰,将腰封系上,又抚了抚他的袖角。
他的身形极为明朗流畅,深色朝服往身上一套,孟娬挑不出一丝瑕疵。
孟娬抬头看他,笑道:“好了。”
随后孟娬叫了烟儿进来,给她梳头。殷珩站在她后面看了片刻,而后转身出房去,将昨天从库房拿的一盒珠子吩咐给管家。
崇仪这会儿去了夏氏的院子里,告知今天旭沉芳铺子开张的事。
夏氏素来起得也早,闻言高高兴兴地张罗起来。
收拾妥了以后,殷珩和孟娬就在房里用了早膳。
适时,娇娇壮壮醒了,隔壁房里传来几声啼哭。
嬷嬷和乳娘也开始给小孩收拾,夏氏和猴不归兀自用完早膳过来时,正好撞见嬷嬷给两只擦洗身子、更换小衣裳,于是进门熟练地搭把手。
昨晚这两只睡得早,没来闹孟娬,今早却是怎么也要把他俩喂饱了再出门的,因为中午不一定回得来。
夏氏所想和她不谋而合,声音适时就在门外响起,道:“阿娬,一会儿你得喂喂娇娇壮壮啊,把他们喂饱点,不然饿了找不到娘,该多可怜啊。”
两只被抱进来,孟娬还没来得及解衣裳时,两只就在怀里拱得欢实。
片刻,心满意足的咂嘴声就在房里热闹地响起,颇有点争先恐后的意思,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少吃一口一般。
等吃饱餍足后,又抻了抻小身子,舒舒服服地歪躺着。
然,他俩是知道今天爹娘要外出还是怎么的,孟娬一旦要将孩子递给嬷嬷,他俩就不乐意地闹将起来了。
哭得个小脸通红,怎么哄都哄不好,除非重新回到孟娬和殷珩的怀里。
一到爹娘怀里,立马就哼哼着就又不哭了。
殷珩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把他俩带着一起吧。”
管家备了两辆寻常马车出行,殷珩和孟娬一辆,夏氏与猴不归一辆。
马车里本就十分宽敞,多装两个孩子,也完全不在话下。
出门上了街,这个时间街上的人不多,但孟娬警醒地感觉到有人跟着。她挑了挑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见路上行人都是平民百姓的模样,并不见什么奇特之处。
孟娬看向殷珩道:“是王府暗卫?”
若是带着王府家卫太显眼了一点,可身边不能没有人跟着,这时候用暗卫就十分方便了。
殷珩点头道:“嗯,有事的时候以哨声为讯,他们自会现身。”
现在的旭沉芳只是一个寻常的外地人,到京里来多方筹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