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什么玩意, 大清都亡了八百年了。谁来都没时间, 让他……”
不耐地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间或夹杂着‘啪啪’摔文件的声音,彰显其中之人心情的不悦。乔双鲤感觉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时候, 他小心歪头看过去。屋内, 两条大长腿架在办公桌上,皱眉批文件的顾临安不耐锐利斜过来一眼,然后他卡了个壳, 腿下意识就放下来了, 手上动作也轻了起来。
把文件随手放到一边, 顾临安咳了一声, 和颜悦色道:
“原来是小乔同学啊,有什么事吗?”
“嗯,最近我在力量训练上有点问题。顾队你如果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其实也没什么……”
“不忙,没什么事。”
顾临安漫不经心道, 抬脚把另一个凳子勾到了桌子前, 又利落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放在哪儿, 点了下头:
“坐。”
转眼他又挑眉,望着仍等在门前兴致勃勃围观吃瓜的高胖男人, 似笑非笑勾了勾嘴角:
“胖儿, 你要是觉得给你分的任务不多……”
“多, 多!哎哟妈耶我赶紧去工作了,不打扰您老尽享天伦之乐了哈!”
那胖子挤眉弄眼,在顾临安再次开口前直接闪身溜走,还贴心的带上了门。砰地一声大门关闭,房间里成了暂时幽闭的空间,乔双鲤双手捧着水杯,端正坐在凳子上,被顾临安之前变异似的温和态度弄得一愣一愣的,都不太敢说话了。
等男人收回目光,深沉审视望向他时,紧张顿时从脊椎蔓延了上来,让乔双鲤头皮发麻,忍不住喝了口水。
每次直面顾临安对他来说都是种挑战,尤其是当这里就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就好像上学时被教导主任专门叫过去谈话,那种忐忑紧张感,不自觉就提起心谨慎以对。尤其是这次不知是不是错觉,乔双鲤总觉得顾临安看自己的目光和之前相比又微妙的差别,要说差在哪儿,他又说不出来。
快刀斩乱麻,他润了润嗓子,直接把事情全盘托出。说起来到现在顾临安已经知道他不少的秘密,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果然,一向稳如泰山的顾队闻言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他接过被黑色火焰充满的鲁珀特,仔细审视打量一番后,了然道:
“这个东西我当初外派去英国的时候见过,那群老鸟们专门把当初残渣收集起来做研究,复原图大概和这个东西就差不多。”
“你是担心力量不能控制,导致它失控?”
“是这样,我现在并不能完全掌控火焰,如果万一暴走了的话容易出事。”
“啧。”
顾临安皱眉思索片刻,食指有节奏叩击着桌面,干脆道:
“我不反对这种做法,能够提前掌控力量是件好事。最近有点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
“这样吧,你在我面前弄一个这种东西,我看看。”
他说着起身,带着乔双鲤拐到了隔间,这里竟然有个通往地下训练室的楼梯!高强度防护室,专门为顾临安特制的,能承受他释放火焰的完全冲击。给乔双鲤一套防护服,顾临安的尺寸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大,还好防护服是高弹的,乔双鲤勉强能穿。
戴上护目镜,看着旁边示意颔首的,乔双鲤咽了口吐沫,紧张握住手心中的透明鲁珀特,开始尝试往里面输送火焰。
开端并不轻松,王女士灌输看起来如此轻松写意,到了乔双鲤这边就变得极为艰难,大汗淋漓。首先是把心火和绝望火焰分离,紧接着要将不受控制的黑火火焰灌输到一个小玻璃珠,这一套动作极为困难,好在鲁珀特自有的结构对于吸纳火焰极为有利,勉强能进行的下去。
等乔双鲤累得快要虚脱,这枚泪滴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