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要好好相互扶持啊。”
周秀秀有些无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亲娘要让她亲近蓁堂姐。
郑氏目光盈盈地凝视着她。
周蓁蓁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从她连周盈盈都托付这一点来看,她泓大婶子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的。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他们这一房的情况要比她家的糟糕多了。至少在他们家,因为大伯周溶出息,她祖母也还要脸。
莫老安人和郑氏婆媳俩人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仇敌似的,莫老安人把着儿子周泓,还一心向着娘家。
可以说,之后发生的族人侵产这一祸事皆由莫老安人而起。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这莫老安人就是个极品婆婆。郑氏嫁入时,他们这一房,她一寡妇带着儿子读书,也不容易,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她娘家那边的情况也不好,无法给予更多的帮助。还是靠着族里的接济,才将日子过起来的。
后来周泓书院的山长保媒,郑氏带着大笔的嫁妆产业嫁了进来,他们六房的产业才渐渐丰盈的。
那时,莫老安人就想趁着郑氏怀孕的时候把持她的产业了。
那一回差点没将儿媳的私产搬空,当时郑业的产业上连雇佣的伙计的月钱都发不起了,伙计们聚在六房讨要工钱。
当时这事闹得很大,惊动了当时还是族长的族长太爷,一查帐,好家伙,那些亏空的银子,这些银子不是进了她的口袋而是进了她娘家哥哥的口袋。
这样的丑闻,族长太爷直接让莫老安人进了家庙半年。莫老安人当时自然不肯,族长太爷拿着族谱威胁着不服从的话,就直接让她除族,这才制服了她。
莫怪乎后来郑氏会将每年产业上的盈利的大部分拿来做善事,接济穷人造桥铺路。嫁进来近十年未再添置产业,可以说,几乎赚多少就花多少出去。估计就是看得太明白了。
对这些情况,莫老安人心里气得要死,没少在心里骂她败家娘们,却也不敢再碰她的产业,只是不断地挑拨她与丈夫的关系。最狠的莫过于将自己侄女给了儿子做贵妾。
这么一位难缠的老太太,还有六房的周泓大叔,也是一言难尽。周蓁蓁实在不想和这这有的两个极品打交道。
之前她娘死的时候,留下一大笔嫁妆和私产,还有他们三姐弟,犹如三岁稚子抱金砖过市,周围人都虎视眈眈。
要不是当初她娘去的时候,她外祖父拼着得罪周家上下的风险,在周家宗族面前立了文书,直言若是他女儿李氏的儿女无福,不能长成,便将她名下的产业尽数捐献,造福乡邻百姓......
这样的文书,她外祖父可谓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的基础上立下的。
这在当时等于扇了周家好大一记耳光,将族长族老好一顿气,这行当于先是恶意揣测她祖母莫老安人和她爹周涎等长辈会谋算子孙也就罢了,竟然还质疑族长族老的公正性。
闹这么一出之后,有利有弊,利就是周蓁蓁三姐弟财产保住了,命也保住了:弊就是,对于他们三姐弟,族中族长和族老们基本是无视的。
可这样的法子对郑氏却不适用,因为她娘家那边没人了,如果按同样的办法来办,效果差很多不提,因为没有监管之人,后遗症也多。况且不能弄死,养废还不容易吗?
可怜她一片慈母之心,为了安置一双儿女,什么办法都想遍了。
可是,“婶子,真不行的。”
没法躲了,只能直面,但周蓁蓁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之前她是想过,在她能够安身立命并改变姐弟三人的命运之后,有能力也能兼顾一下那些贫苦的老百姓。却不会将此当成自己的责任。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