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满意,十分地想促成这桩亲事。
“那娘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事容我再想想。”周兰一直在踱步。
“这个家还是由你外祖母和大舅娘当家,她还上不了天。”
将她娘牵扯进来,这银子也只是从左手转到右手,大不了分一点给她老娘!周蓁蓁那黄毛丫头还想染指这三万两银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曾夫子那边?二弟还要不要拜师?”
周兰头疼,“那废物,拜什么师?”
若是能顺利解除婚约并抹掉那三万辆,让他占点便宜也就罢了,现在的情况还想让她家老二拜师?做梦。
周蓁蓁早就料到她大姑母不会那么轻易将那三两万掏出来的,想也知道,都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比没吃的时候更难受。她能找谁做帮手,周蓁蓁大概也能猜得出来。
这事要是在泓大婶子去世前解决了倒也罢了,吵吵闹闹,族长也不会太管。
要是放在泓大婶子去世之后,有了族人侵产一事打底,她这样的做法就是雪上加霜的做法,她祖母或者大伯母敢帮腔,那就是给周氏一族抹黑,你看族长大人饶不饶得了她们!
所以,那三万两银子,他们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周蓁蓁估计,这事有九成的概率会按照她的想法发展。
这事她大姑母是着急着解决,但她本人又不是那样痛快的人,指定会拖。
夏季的雨来得急来得快,尽管周蓁蓁的车驾已经急急家去了,但还是遇上雨了。
到家的时候,周蓁蓁的衣裙都被打湿了。
待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云霏取来干净的帕子,欲替她绞干发尾。
周蓁蓁伸手接过,自己来。
她一回到,就有人告诉她六房的周秀秀来了,一直在等她,却没想被雨困住了,现在人在花厅。
周蓁蓁连忙让人将之请过来,就在东次间招待她。
周秀秀有些坐立不安,“蓁堂姐,我娘想见见你。”提出这个要求,她脸都胀红了,只因之前她不怎么和周蓁蓁打交道,她与周盈盈交好,多数时候还站在周盈盈那边。
周蓁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寻思着怎么说才不伤害她这小堂妹。她不缺钱,无意掺和进那么大的一个局里,虽然泓大婶子手中的人她很想要,但真要了,估计就得和隐在暗处的周盈盈牵扯不清了。周盈盈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多疑。她暂时还不想和周盈盈掰手腕。
她对她有善意,也可怜他们兄妹,但她自己此刻都满头虱子抓不完,周蓁蓁觉得上回那次隐晦而善意的提醒她觉得就够了。周家六房庙小妖风大,她这小身板还是悠着点吧。
周蓁蓁婉拒了她的单独邀请,只说改天得了空,约上几个姐妹去看看泓大婶子。
周秀秀很沮丧,正巧雨停了,她便走了。
她的发尾还湿着,便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她刚走不久,周宪兴冲冲而来,眼睛亮晶晶的。
“听说你削了曾老头子一顿?”
周蓁蓁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消息传那么快?
周蓁蓁不知道,文人相轻,曾老夫子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子,至少就没在县学执过教。
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什么货色?所以没敢去县学献丑?
所以他与沈瑛周宸那帮子人是没什么情分的,他们自不会帮他遮掩丑事。而她又是周宸的堂妹,怼他的那番话也在理,他们可不就偏向她这边了嘛。
说起来,他们对峙的那一段,也算得上是博君一笑的谈资。
他们实在难得见到一个姑娘家被夫子指着鼻子骂,还能有条有理地怼回去,而不是装柔弱然后掩面哭着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