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无奈的笑笑,伸手拍了拍荆白玉的肩膀,道“太子只管安心看好戏便是。”
大鸿胪似乎等得便是姜笙钰这席话,仿佛早就筹谋好了要如何回答这样的提问。
大鸿胪立刻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啊侯爷的身子骨的确是向来健朗的紧,那日侯爷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太医赶紧便去诊治,只是说侯爷偶感风寒,并无太大的问题。”
“偶感风寒”
“那怎么就要死了”
“是啊,听着着实奇怪。”
众人一听,更是议论纷纷。
大鸿胪不急不缓,继续以泪洗面,哭得是肝肠寸断,断断续续说道“但是但是后来大荆的太子殿下,与上军校尉厉大人前来探看了侯爷一次,随即侯爷的病情就恶化了。太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侯爷怕是,怕是不行了”
“这怎么回事”
“荆国人一探病,侯爷就不行了”
“难道说”
姜笙钰站在旁边,眼瞧着大家被大鸿胪牵着鼻子走,此时却也不再开口,只是看好戏一般的瞧着荆白玉。
荆白玉接受到姜笙钰挑衅的目光,气得他止不住瞪了一眼姜笙钰。
荆白玉走上前一步,道“怎么的大鸿胪这话中的意思,听着好像是我大荆的人,对尚南侯下了毒手啊。”
“这”大鸿胪连忙一脸卑微模样,说道“外臣不敢,外臣不敢”
荆白玉冷笑,说“若本太子想要杀一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用得着偷偷摸摸的下毒下药简直笑话至极。本太子可不是那样偷鸡摸狗之辈。”
大鸿胪一听,脸色微变,这荆白玉指桑骂槐的,想来便是在骂他是偷鸡摸狗之辈。
然而现在并不是计较这等小事的时候。
大鸿胪咽下一口气,道“这事”
“什么这啊那啊的,”荆白玉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本太子懒得听你在这里磨磨唧唧。”
厉长生笑着在一旁开口,道“那依太子的意见,这事情要若何才是”
荆白玉脸上洋溢着甜丝丝的笑容,大眼睛一转,说“若要我说,不如叫尚南侯自己出来。他乃是当事人,他一开口,谁是谁非,一切不全都迎刃而解”
“不可不可”大鸿胪阻拦说“侯爷病重,如今昏迷不醒,无法开口说话,亦是无法走到这里来的,嗬”
他的话正说一半,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吓得嗓子里戛然而止,一声也是再出不来。倒是旁边众人纷纷哗然起来。
“看啊,那不尚南侯吗”
“这不是好端端的,全不像生病的模样。”
“是啊,我看着挺健朗的。”
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有人从远处而来。
他腰杆挺直,肩膀甚宽,一身黑色华服,在秋风之间咧咧作响,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些肃杀之感。
尚南侯詹无序稳稳当当走了过来,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在大鸿胪面前。
“侯侯爷”大鸿胪但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再站不住,咕咚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竟是站也站不起来。
詹无序垂眼瞧着跪倒在地的大鸿胪,道“大鸿胪如此关心本侯的身子骨,本侯真是深感欣慰。不过请大鸿胪放心,本侯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
“这这怎么回事这不可能”大鸿胪一个人喃喃的开口。
詹无序体内的毒素早已清除的干干净净,不过为了不引人耳目,每日还是躺在营帐中,假装病怏怏的模样。
如今大鸿胪哭哭啼啼出现在众人面前,哪里想到便叫詹无序给响亮的打了脸。
大鸿胪面子生疼,不只如此,他此时心中还一片死灰。
他哪里能不清楚,如今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