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多金自我安慰。
耳边蝉鸣嘶声力竭,不远处河流水声清越叮咚。
刺眼的阳光从绿叶的间隙里漏下来,斑斑驳驳。
白云舒展,万里晴空。
温度有些灼热,人晒在太阳底下能闷出汗来。
夏天快到了
等到瞧着一个赶着驴车迎面而来的身影,十分像栖行云。
后来确信了,就是他。
栖多金立即翻下树根,满面笑容地凑到路边打招呼,“四弟是你啊,你们啥时候上街去了啊,怎么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
栖行云目不斜视,好似没瞧见他一般,赶着驴车从他面前经过了。
轮子滚过的地方,荡起阵阵风尘。
栖多金吃了满嘴的尘土。
“呸呸呸”栖多金呸出一口的黄土。
坐在驴车上的迟子鱼有些过意不去,便同他打了声招呼,“二哥你怎么在这呢?”
“我在这休息呢”栖多金嘿嘿笑道。
心道还是弟妹温柔又体贴,还会做饭,真不知道老四怎么踩来的狗屎运娶了她。
他急急忙忙去驾了自己的驴车跟上栖行云。
驴车在门口停下。
迟子鱼和栖行云合力把鱼苗箱子给抬了进去。
栖水沛就出来看热闹了,“四哥,你们今天去街上买啥了。”
“鱼苗。”栖行云道。
“买鱼苗做啥子?”
“养鱼。”
“你们又没有鱼塘,上哪里养去。”
“田里。”
栖水沛就默了下,很快又惊奇道,“你们在田里养鱼啊?”
栖水沛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在田里养鱼的,于是跟在栖行云后头不走,“能行吗?鱼不会被养死?”
“试试不就知道了。”迟子鱼插话。
栖水沛扁扁嘴,“四哥,你今天除了买鱼,还买了什么呀?”
栖行云不答,显然这种问题他压根不想理。
迟子鱼就淡淡瞟她一眼,道,“买了什么,也不用跟你报备吧。”
“哼。”
栖水沛气得就不说话了。
“哎呀,我可算是回来了!”栖多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四弟啊,你们今天这是买了啥,怎么又这么多箱子。”
说话间,栖多金已经牵着卸了车身的驴子,进了院子。
栖水沛见他也回来了,便赶紧跟了过去。
栖多金把驴子牵去了驴棚。
“诶,二哥你今天跟踪我四哥有什么新发现没有?”栖水沛小声问起。
“能有什么发现,不就是去酒楼卖了那些畜生。”栖多金道。
他也就跟踪到了这里。
然后就让百花楼的人给拦截了。
想想就后悔。
这个四弟太精了,连亲兄弟都敢这么坑,手段忒损。
这事情栖多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说出口的。
无异于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没了?”
“没了。”
“那我四哥他们就没去别的地方。”
“能去什么地方,他们手上就那么点东西。”
栖水沛很犹疑,“四哥他今天还买了鱼苗回来,说是在田里养的。”
“我们家不是有鱼塘,想吃随时可以吃,羡慕什么羡慕。”
“你这人真是蠢!”栖水沛恨铁不成钢。
同样是在田里养鱼。
栖多金自我安慰。
耳边蝉鸣嘶声力竭,不远处河流水声清越叮咚。
刺眼的阳光从绿叶的间隙里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