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想放弃她,也是真的。
夏藤说“怎样算好,怎样算不好。”
她洗清名声是好,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他来找她,是迈出了多大的一步,丢下了多少面子和骄傲,她也知道,可是她高兴不起来。
好像都不期待了。
熬过那段最苦的日子,掰着指头数过天亮要几个小时,几乎偏执的想听过他的声音她的神经终于变得麻木,万事不过如此,没什么值得期待,没什么值得欣喜,也没什么值得痛苦。
他们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会过去,被忘记。
夏藤很累,前所未有的累。
祁正看她闪闪发光的裙子,说“等会有活动”
简单的一声,“嗯。”
他点头,“那去吧。”
夏藤转身去推门。
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扬起她的发丝和裙摆,他这才发现,她一直站在门边,没有向他走近一步。
她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一种无力感疯狂蔓延,袭遍全身,祁正浑身发冷,他在这一刻意识到,那个眼里有光的夏藤,已经死了。
是万人促使,里面有他的一份。
“你就没有话想跟我说”
他着急了,冷风呼啦啦地吹,吹红了他的鼻尖和耳朵。
夏藤一手搭上门,她好像认真想了想,然后回答“没有吧。”
祁正却不想听这个答案,“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那个时候想打。”她不回避问题,实话实说,气氛就变得残忍。“后来,你不想接,我也就没打了。”
“那次是乔子晴自己接的。”
“你不用解释,她接也好,你接也好。”她很平淡,“过去就过去吧。”
祁正还在固执那个问题,“我以后不让别人碰我的手机。”
夏藤叹了一口气。
“祁正。”
他捂耳朵。
她说的很快,“就这样吧。”
来不及,还是听见了,他呼吸声加重,“你什么意思”
“和你一个意思。”夏藤说,“你不想哄我,我也不用你哄了。”
他像被刺了一刀,疼得说不说话。
她垂下眼,“我走了。”
祁正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盯得眼睛发红,拳头捏的骨节分明。他突然笑了一声,“你真牛逼,夏藤。”
夏藤背影停住,没有回头。
“次次都是我打脸,脸都快给我扇肿了。”
“两个电话就能让我跟狗一样追过来,你真的厉害。”
“也是我够贱,你不拿正眼看我,我他妈还要一次次舔着脸找你。”
夏藤扶住门的手摔下去,她忍无可忍,回头,“祁正,你以为只有你会说难听话吗”
“那你想说什么说啊,我听着。”祁正的声音在风里,透出些许的歇斯底里,他的耐心也到头了,“说啊”
夏藤被他这一吼,水汽瞬间漫上眼睛,“我没有找过你吗我回上海第一天晚上”
“你闭嘴吧。”祁正冷笑,“你的找我,就是用得上我的时候打个不明不白的电话,回又回不来,还希望我乖乖在昭县等着,夏藤,我不是你养的狗,我他妈脖子上没挂着你名字。”
事已至此,根本没办法沟通。
“你总是这样,什么也不听我说。”她轻轻颤着,“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没有以后,有这一次就够了。”
祁正气得发抖,食指指向她,“我告诉你,我他妈再为你这种人不要脸一次,我祁字倒着写。”
“那你就滚啊”
夏藤情绪也崩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