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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毛茸茸的猫爪按住小麻雀,野猫又溜进了院子里,叼着麻雀献宝似的递给书从灵。
麻雀,国家二类保护动物,猫捕雀是自然规律,书从灵拿雀是违法犯罪。
他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接过麻雀,放开手,等麻雀自己飞走。但小雀鸟圆溜溜的眼珠盯着他,扑扇了下翅膀,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占山为王。
野猫眼睛都瞪圆了,凶狠地对着他肩上的鸟哈气,但又迟迟没有扑上来,像是怕伤到他一样。
看一猫一鸟为他争风吃醋也是书从灵生活的一部分。
他等了一会儿,张妄还没有回来。
他便站起身,想去看看张妄他们谈到哪儿了。
刚走近门,就听见白道长说:“所谓物极必反,他紫气过盛,命格压不住紫气,反而为煞所困,鬼气缠身。真是可惜了。”
张妄:“白道长,连你也没有办法么?”
“老朽也是有心无力,找不出他的生机啊……”
书从灵不听名字都知道他们谈论的人是谁。
从小时候到现在,他看过无数的道士和尚,道行低的看他一眼就跑了,道行高的则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给不出解决方法,唯独江湖骗子能够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好解决,给我打个几十万,保证药到病除”。
然后被他周围躲着的妖魔鬼怪吓得哭爹喊娘。
他摇了摇头,推开门,张妄和白道长的对话戛然而止。
看着他们的面色由白变红又转青就差凑出个调色盘来,书从灵笑了笑。
他问:“老张,你观里的香是没了吗,我想烧炷香。”
张妄说:“还有,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
长安观供奉的是逍清天帝,大殿内香气缭绕,天帝金身旁塑着四尊神像,代表天帝座下的四位镇安神。
书从灵接过张妄递来的香,坐在蒲团上,对着大殿内的金身拜了拜。
他面上虔诚,脑海里却放空了,什么都没想。
反正拜了也是没用。
天帝要是乐意管他,早就出手了,还留他和鬼玩躲猫猫呢?
但封建迷信嘛,讲究的就是不信则已,信则灵。
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他拜完起身,一扭头,就看见张妄正盯着他,眉心微微可见一道川字。
书从灵:“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已经一只脚迈进了棺材里。”
张妄:“呸呸呸,你在大殿里说什么呢,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天帝和他的四个小伙伴啊?”
“你要听实话吗?”
“不听!”
“那可惜了。”
其实在他心里,硬要说的话,张妄比天帝靠谱。
不过这种天打雷劈的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
万一天帝不是吃供奉不干事儿,而是忙着拯救世界去了呢?为芸芸众生舍弃一人,那叫大爱无疆。
……
天帝有没有大爱书从灵不知道,反正张妄的小爱暂时得落他头上。
书从灵跟着张妄进了内室,坐在软绵绵的垫子上,伸长脖子看张妄泡茶。
书从灵:“我不喜欢喝苦茶。”
“只有苦茶不喝拉倒。”张妄白了他一眼,另从柜子里找出一袋果冻,丢给书从灵。
书从灵一看封面,葡萄味的。
是他经常喝的。
口是心非,张妄这样下去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哦……
张妄还不知道书从灵正在担心他的婚姻大事,品了一口茶:“说吧,你发生什么事了?”
“唔唔唔!”自己看。
书从灵叼着果冻上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