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到连杀父仇人都不在乎。
嵬名云钦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真是,他不让自己见,自己还不能偷偷去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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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果然如去时答应的那样,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帐中。
可楚妧却能明显看出,祁湛的脸色比去时差了许多,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楚妧忙倒了杯茶递过去,还没来的及张口问祁湛呢,就见祁湛低下了头,修长的指尖缓慢地摩挲着她未饰一物的耳垂,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连带着语声也变得凉凉的。
“我之前送妧妧的那对珐琅彩耳坠去哪了怎么好久没见妧妧戴”
楚妧被祁湛的神情吓得一怔,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祁湛的目光冷了冷,动作僵硬的将楚妧往怀里揽了几分,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可那眼神却依旧凉凉的。
楚妧好久都没见过这样子的祁湛了,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像是丢在那间阁楼里了,我当时找过,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她的语气轻轻软软的,黑亮的眼眸中带着几许内疚之情,伸出手轻轻拽了拽祁湛的袖子,就像做错事儿的小孩似的惹人怜爱。
祁湛呼吸一滞,微垂下眼睫,低声问“不是妧妧给他的”
楚妧皱了皱眉,眨着眼睛问他“给谁”
全然是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
祁湛看着自己印在她眼中的影子,觉得自己当真是被嵬名云钦气糊涂了,才会怀疑楚妧将耳坠给了他。
他叹了口气,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轻轻将楚妧抱在了怀里,轻声道“没有谁,既然丢了就不去想了,我让傅翌去附近的城镇中买了些葡萄和蜜枣,妧妧想吃么”
楚妧看着祁湛由阴转晴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他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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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北高就从前线撤走了一大批军队,看那势头,颇有几分休战的意思。
这让大邺的士兵乐开了花,心里都开始盘算着班师回京的时间了,却没想到祁湛忽然下令,将整个军营都搬进了平坊城内,并没有丝毫要回京的打算。
士兵虽然郁闷,可城里的条件到底比郊外要好许多,又不敢公然违抗祁湛的命令,不出几日,便悉数搬进了城内。
祁湛将怀王府众人都安置在了平坊城内最大的四合院中,楚妧住在南边,平日里也能多与祁沄许氏两人走动走动,倒也打发了一些无聊的日子。
这天傍晚,她刚从祁沄屋里回来,一推开房门,就见厅中站着一个有几分熟悉的人影。
楚妧一怔,搭在门把上的手还未拿下,就见那人影儿转过身来,轻轻对她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心虚的笑。
楚妧脚步一顿,关上房门就要走,可嵬名云钦却忽然走到她身侧拦了她一把,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我是偷偷跑进来的,外面有很多士兵,若是被祁湛知道了我在这里,可就”
说着,他就对楚妧眨了眨眼,闪烁的目光中似有几分恳求“如今两国战事刚刚平息,你也不希望我再和他有冲突吧”
楚妧确实不想节外生枝,将房门虚掩上,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让自己离嵬名云钦远了一些,冷着一张小脸问“那你过来做什么”
嵬名云钦笑了一下,从袖子里拿出那枚珐琅彩耳坠,轻声道“来把这个还给你。”
晚霞的光顺着门缝倾泻而下,小小耳饰汇聚着整个天空的蓝,静静地躺在他宽阔的掌心中。
“这是你在阁楼那几日里,我趁你睡着时,偷偷从你身上拿的”
嵬名云钦眉眼微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