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黄金…?”阿续望着屋中央摆着的几个大箱子愣住了。
林舒陶边走边拿折扇将这些箱子合上,道:“都是给那狗官的。”
“拿来赎殷曲?”
林舒陶点头:“没错。”
两人正说着,就见殷叙令巫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正好林舒陶要去找他们,自己过来了,也省的他去跑了,等两人一坐一站稳住后,他道:“这些够吗?”
殷叙视线一扫:“够了。”顿了顿,“够他这一辈子,都在牢里了。”
闻言,林舒陶笑道:“我还以为,以你的脾性,不将他算计死不罢休呢。”
“当然不止这一件事。”殷叙道。
“哦?”林舒陶忽然来了兴趣,“还有何事?”
其实,在场不光林舒陶好奇,令巫也好奇,只是殷叙什么都不说,他也不好问,现下林舒陶问了,正好也省了他的事。
毕竟这几日的接触,他发现林舒陶这人心直口快十分爽朗,是个可交的朋友。
想到这,令巫不由得看了一眼殷叙。
也怪不得会如此看重他,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思绪蓦地顿住,他发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殷叙喜欢何人与他有何关系?想这么多做什么?
“为何叹气。”殷叙问。
闻言,令巫蓦地抬眼。
谁叹气了,他刚叹气了吗?
“我没叹气啊。”他看向阿续,问,“我叹气了吗?”
阿续坐在放金子的箱子上点头:“我好像听见了。”
“你放屁。”就像是干了坏事被戳破了,恼羞成怒,令巫走到阿续面前弹了一下他脑门,“你离我这么远你还能听到我叹气?”
只听哎哟一声,随后阿续捂住了脑门儿,满脸委屈小声道:“我就听见了嘛,屋子就这么大点儿,我耳朵又不聋…”
“行啊,跟别人混了几天敢跟我顶嘴了。”说着,令巫就佯装要去打他。但其实打阿续是假,想压抑住自己的不对劲才是真。他一直以为就算是重活,可上辈子的记忆还在,他是恨金觅,可金觅毕竟也是他爱过的人,从一个人的阴影中走出来不容易,所以他并不会再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阿续边跑边躲,俩人就跟个孩子一样在屋子里打闹。
林舒陶望着如玉一般,眼神澄澈的令巫,忽然有些晃神,随后他余光一瞥,却发现殷叙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令巫,而那宠溺到极致甚至有些痴迷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么冷硬的一个人,有了这副神色,因为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又想到那日殷叙说过,他也有算不准的一日,而那算不准的人和事,就是这眼前的少年了吧。
有趣。
林舒陶饶有兴致的来回望着两人,自动将阿续排除在外。
两人一个喜欢却不敢说,只敢默默的守着。
而另一个却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
实在是,太有趣了。
半晌,见两人闹得差不多了,林舒陶适时地出声打断:“我们该走了。”
在令巫回身时,殷叙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道:“是该走了。”
“那我去叫人备马!”阿续道。
“我…我也去…”
令巫不想和殷叙和林舒陶同处一室,至少现在不想,只能找个理由先溜为上。
望着跟自己一同出来大门的公子,阿续不解:“您怎么能让殷公子和林舒陶单独相处呢?”
“那又如何?”令巫疑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样啊…”阿续小声叨叨,“我想着您前几日那么落寞,是吃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