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村子的叛徒,就更是属下无能了。”
他口口声声“属下无能”,可听话听音,谁不知道他那意有所指的两个字到底冲着谁。旗木卡卡西,尽管此人向来以冷锐难驯著称,如现在这种摆明了要当个刺头的样子却也十分罕有,活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塞了一肚子的气急败坏,偏偏还在这装成大尾巴狼。
团藏岿然不动地靠在椅背上,表情在阴影中晦暗不明,只有将视线落在少年脸上的左眼幽幽浮泛着冷光。
从一开始留手就是个不智的决定,这个小鬼从小就比别人更狡猾更隐忍,水门不在了之后就小心地藏起大部分爪牙,用暴露在外的那一星半点去警告别人动他就要被刮层皮,但又不至于让人如鲠在喉,不除之便不快意。他小心谨慎地藏着翅膀,在日斩若有若无的关照下悉心成长,如今他的翅膀硬了,还想护着另一个,等着那个也长出翅膀。
仿佛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卡卡西眼珠一偏,玻璃似的眼睛里莫名被烛光染出一分淡如薄雾的讥嘲。
团藏神情一厉。
三代火影摩挲着烟斗,目光轻飘飘地在团藏脸上一掠,落在了面前的烛火上,那烛火在无风的室内也细细发着抖,柔柔弱弱的,却到底照亮了在场每个人的眼睛。
水户门炎神色不豫:“卡卡西,不要以为被重用,就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召见迟到、擅自行动、座前失礼、指桑骂槐,现在还指控你的队员出卖村子?这个罪名的严重性你自己清楚,没有证据谁给你权力信手乱扣!”
“原来不是出卖村子吗?”卡卡西虚心受教,“那想来便是云隐在村子里埋伏多年的奸细了。”
见水户门炎眼睛一瞪,卡卡西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状:“莫非不是云隐,是——”
“卡卡西,你在这里夹缠不清没有用,指控木叶暗部,你可有证据?”转寝小春出口打断,她的声音平静,不带丝毫个人感情。
卡卡西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有问必答:“根据暗部章程,查证并非属下职责所在。属下不欲有丝毫逾越,因此隼与直木的扣留属下也并未代劳,不过听说除了报告后自觉留下的直木,隼至今尚未被控制,想必是诸位大人赋予属下的职权比属下所知的还要多些?”
他抬眼直视转寝小春,目光寸寸变冷。
“还是诸位大人觉得,一个忍龄十五年、成为暗部八年、有五百三十四次任务经验、历经两次忍界大战、活了二十七年、比水门老师当年还要大三岁的成年忍者,会中了这粗劣的、在忍者学校第一年便已学过的‘调虎离山之计’,仅剩一人护卫目标时仍敢追随敌人远去?”
说到后来卡卡西感到那些话几乎是拼了命才能从他的牙缝中挤出去——他的老师,五大国最强大的火之国木叶隐村的火影、年纪轻轻便威名煊赫的金色闪光、拯救了村子英雄——如果不是为了……他绝不会让这种玩意儿的名字沾上水门老师半点干系,更遑论是拿去和老师对比。
卡卡西的话就像裹了厚厚一层坚冰,出口之后“哐啷”砸在地上,冰碴子和回声飞溅得到处都是。
刺眼又刺耳。
除了八风不动的三代火影,每个人的脸色都说不上好看,水户门炎眉心的褶皱动了动:“对于隼,此间事毕自有处置,身为忍者如此徇顾私情,因为遇袭的是自己妹妹就不知轻重缓急在此咄咄逼人,水门就是这么教你——”
“七海不是我妹妹,她和‘旗木’本无丝毫关系。”
卡卡西蓦地冒出这么一句,包括被打断的水户门炎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见少年抬起头,眼睛里冰冷的火焰沸反盈天。
“她的名字是您刚才提到的水门大人亲自取的,她的姓自然也同她那位身为前任火影大人的父亲一样,是波风。
“至于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