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问别人。正如你所言,大师兄的事我最清楚。你要投其所好,不必送吃的用的,只在武试之时赢他便是。”
“诶?”唐苏被这番话吓着了。
顾沄煞有介事地道:“你不是说他针对你么?依我看,这皆是因你平日里不务正业,疏忽了功课,他身为大师兄,自然不能放着你不管。偏你又是个惯犯,三不五时就要弄出些事故来,才惹他特别留心。所以,奉承讨好不管用,唯有勉力勤学方是上策。而若能在端阳武试上赢他一回,令他知晓你改过向上之心,以后必不会再为难你了。”
唐苏听罢,醍醐灌顶,一时点头如捣蒜。只是,她点着点着又想到什么来,苦着脸问:“可是师姐啊,我怎么可能赢得了大师兄呢?”
“呵,帮人帮到底……”顾沄笑了笑,挽起衣袖,慢条斯理地道,“这次武试,考得是《天翀诀》,过得了十招,便算合格。按武试的惯例,前五招是考套路熟练,之后开始变招,测得是实战应对。你若想制胜,第六招时便要先发制人——”
话到此处,顾沄右手并指,由下而上刺唐苏的咽喉,正是《天翀诀》中的“燕穿云”。唐苏大惊失色,忙侧身闪开。不料顾沄踏前一步,一招“鹰探林”,出肘直袭唐苏胸口。唐苏正犹豫是格挡还是退避之际,却觉小腿一沉。顾沄脚下使得是“鹭径泽”,直接撂她下盘。
唐苏还在赞叹这三招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之际,身子却已不受控地往下倒去。
顾沄手臂一展,揽上唐苏的腰,在她触地之前稳住了她。顾沄低头凑近她,笑道:“看明白了吗?”
眼见这近在咫尺的花容月貌,唐苏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后怕,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声音都结巴了:“明、明白了。”
顾沄满意地点点头,扶她站直,“好了,练去吧。”
唐苏点点头,正要告辞,又想到一事,怯怯问道:“师姐啊,你这几招固然好,可我要是把大师兄撂倒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顾沄捋了捋发丝,轻笑一声:“他是男人,就凭你那点力气,哪里能撂倒他?这三招不过是乱他的身法,如此,后面两招便容易了。”
“原来如此!多谢师姐指点!”唐苏这才放了心,欢天喜地地练习去了。
……
几天之后,五月初五,端阳武试如期举行。
轮到唐苏之时,已近正午,太阳晒得她微微浮汗,心情也愈发紧张起来。她看着缓缓走上擂台的沈泓,将那三招在心中又演练了几遍,而后振作精神,迎上前去。
抱拳行礼之后,二人同时出招。
正如顾沄所言,前五招只过套路。沈泓出招甚是随意,力道也只用了三分。但唐苏却应对得极为认真,生怕出错。见她这般全神贯注,沈泓倒有些欣慰,但这欣慰尚未持续多久,一招“燕穿云”带着十足的凌厉削向他的咽喉。
沈泓着实吃了一惊。若换个场合,他该擒住对手的手腕再反击才是,但如今面对的是唐苏,他便只侧身避开。说来这一招甚是刁钻又带些狠毒,不似唐苏的性情,必是有人教授。他一边闪避,一边将门中弟子筛过一遍,略锁定了几人。这时,一击“鹰探林”袭来,他尚在分神,只勉强应对,不防后头紧接着“鹭径泽”,纵然他是男子,也架不住唐苏用全身的力气撂他的腿……
跌倒之际,他只觉有些好笑,果然不该轻敌才是。然而,就是这时,唐苏却做了个他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举动。
天地良心,唐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撂倒自家大师兄。那电光火石之间,无数念头从脑海中涌出,不容她细想分辨。但有一件事她清楚得很——绝对不能让她大师兄摔着!
那时那刻,她能想到的只有顾沄教她三招之后附带的那个动作。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抱住沈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