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也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纷纷斥责蒙古人的阴险狡诈,又顺势再夸一夸明教的义薄云天!
正当这气氛其乐融融之时,百无聊赖的思思不经意一撇眼发现贺彩衣正准备拿着剑往自己脖子上抹呢,惊得大叫一声,赶紧从衣袖上扯下一颗珍珠弹开了剑锋!
“贺姑娘使不得!”没隔多远正在疗伤的灭绝也看到了,连忙扑过去拦住了她二次自杀的举动!
贺掌门当下便嚎了出来,踉跄着跑过去,那叫一个凄厉。
“我的儿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近五十岁才得了你这一滴血脉,你这是不要我活了啊!”
灭绝师太这会儿内力尽失,又受了伤,哪里拦得住功力尚存的贺彩衣,只能把身子蹲在地上降低重心抱住她的胳膊,半边身子在地上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眼看着范遥要暴起,杨逍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又朝思思递了个眼色,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范遥要是真上去抱了灭绝,以后还要不要灭绝活了?
思思足尖一点,飞身踹开了贺彩衣手上的剑,又连忙扶起灭绝,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的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老泪纵横的贺掌门拉住自己的女儿,真是又心疼又生气,想着这一摊子糟心事,恨不得自己当场死了算了!
“女儿已经没有脸面苟活世间了,只求爹爹成全!”贺姑娘不愧是没有中化功散的少数人,别说灭绝,就是亲爹也没能拦住她寻死的决心,原本出了这个事她便不想活了,最开始是担心白垣的下落,后来便是一心报仇,如今两件事都了了,鲜于通之前还把这件事当着全武林的人把那丑事抖了出来,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她若活着,定然会让整个华山派蒙羞!
众人看着这场面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贺掌门这舍不得的模样,按照常规他们是应该劝一劝和个稀泥的,可这个世道出了这种事女方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别说自杀了,有多少姑娘还是因为有辱家门被自家人勒死的!私下里他们也觉得这是个丢脸的事啊!
倒是杨逍侧了侧身子,一脸嫌弃地撇嘴道:“啧,沾了鲜于通的血的刀剑再用来自戕,你不觉得恶心啊?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跟他同年同月同日死呢?你们又没拜过天地?人家拜过天地的寡妇还能改嫁呢,江湖儿女怎么这般作派?!”
贺姑娘:……????!!!!
卧槽,她为什么没想到这一茬啊!真是越想越气!
众人诡异地看着一脸认真的杨逍,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劝贺彩衣不自杀,而是发自内心地在跟贺彩衣交流!杨左使啊,这么说话你就不怕别人当场撞死给你看啊?但是回过头一想,没错啊,寡妇都能改嫁,怎么这姑娘家受了害反而要以死明志啊?没道理啊!
看着贺掌门父女俩仿若石化的模样,思思赶紧给自己夫君找补,锤了他一下,意有所指地大声道:“夫君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贺姑娘才是受害者,不指望你们男人理解女子的难处,好歹想明白错的是谁!怎么还能怪贺姑娘呢?”
杨逍挑眉,回道:“所以啊!鲜于通都死了,贺姑娘何苦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我们江湖儿女最是不拘小节,谁若是拿这种事情跟自己或者跟别人过不去,那才是不讲道理啊!”
听到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众人岂不知道是要堵住悠悠之口的意思,但又觉得甚是有道理,这件事说来说去贺姑娘是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啊,魔教,呸,明教中人,果然思路清奇!
“就是,鲜于通那个无耻小人做了错事却能理直气壮,凭什么贺姑娘是受害者却要付出代价?同样都是人,要脸的人就该死了么?”班淑娴向来是个强势的,当下就不甘示弱地蹦哒了出来,“多的是男的婚前苟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