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泰亨的脖颈处,痒痒的很挠人:“太暗了。”
太暗了?
金泰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高南允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太暗了。
所以。
吻偏了。
绝对是故意的,可只要是她设下的陷阱,他都甘愿沦陷。
遇见金泰亨之前,高南允不会认为自己的世界单调到贫乏。
凃上厚重灰色的纸张只是单调,对比瑰丽浪漫的画作后却会显得贫乏无味。
金泰亨的世界里,月亮上住着兔子,花儿会低下脑袋害羞,猫猫在玩捉迷藏的时候偷偷打盹,广场上热闹不认生的鸽群里也会有一只内向的鸽子。
他喜欢梵高,也像梵高一样,墨蓝色夜空会抑郁压抑,却也会闪着圣洁明亮的点点星光,他的麦田是和睦与希望的金色梦乡,黄房子里装饰着色彩明丽的向日葵。
他是一个孤独的艺术家,也是一个充满爱的信徒。
他会牵住她的手毫不吝啬地分享他眼中的世界。
如果说最初的不坦白是保留主动权,沉沦后的不坦白则是带着怯懦的逃避。
爱让人心变得柔软,坚强,脆弱也怯懦。
因为阳光太过耀眼,所以不敢轻易触碰。
俗话总是有一定的道理。
与其说不敢触碰,毋宁说是害怕沉重的阴影会吞噬掉耀眼的光芒。
爱情会让人变成感性怯懦的胆小鬼,高南允也不例外。
参观博物馆的时候,金泰亨一直牵着高南允的手。
再像其他的普通情侣一样,吃饭,散步,走到广场喂鸽子,听流浪音乐家演奏,凝望搞怪的街头艺人,去弥漫咖啡香味的店家静坐,乘车去海滩捡贝壳,吹海风。
二月的海风有些冷冽,夕阳带着恰好的温度,水彩颜料一样扩散般,染红灰蓝色的海,半片海都晕成了浪漫的玫瑰色,身旁静坐的人也成了美丽的画。
金泰亨拿起相机,又忽的放下,轻唤了身旁人的名字:“南南。”
高南允从醉人的夕阳里醒来,眸子里还染着玫瑰色:“嗯?”
“咔嚓。”金泰亨眨了下眼,双手大拇指食指相触,做了拍照的手势,笑容明朗又温柔,“永远记在心里了。”
留作纪念的照片也会被遗失,珍藏在心里的美好一遍遍复刻回忆,就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
在一个柔软的玫瑰色夕阳下,心也柔软得像一片湖,也想要期盼永远。
虽然真的脑补过不少次,但是真看到入住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时,金泰亨的心脏开始狂跳发慌,真想原地做100个俯卧撑压压惊。
纵然内心万马奔腾,波涛汹涌,但是事实上,金泰亨拖着行李乖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高南允收拾洗漱用品前,金泰亨小学生姿势地端坐在床边,她收拾好准备去浴室时,金小学生仍然十分端庄。
过分紧张了吧。
高南允挑了下眉,勾唇轻笑:“泰亨呐,无线网可以用的,电视也可以看。”
尽管满脑子废料,金小学生还是万分配合地直点脑袋:“嗯!”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床边的金小学生呼呼呼做深呼吸。
要镇定。
镇定。
定。
高南允洗完澡出来时,金小学生还定在床边,她忍住笑,什么也没看见似的打开电视。
陌生的语言汇入耳边,像是接受到了信号一般,金泰亨快速从行李箱收拾出洗漱用品,看都不看高南允一眼,飞也似地跑进浴室。
一个成年男生为什么要这么可爱?
没过几秒金泰亨又低着脑袋弓腰回来,在行李箱摸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