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阮家一共十二个儿子,前面十一个要么无下限宠弟要么心思就根本不在做家主上,最后只剩下阮琤一个人扛起家中重担,一切看起来都是顺风顺水的。
但好像从来都没有人问过,阮琤自己想不想做这个家主。
阮琤低下头,想了想,随即笃定道“想。”
这个回答让沈珩一下子来了精神“为什么”
阮琤缓缓道“阮氏族规有言,历届阮氏家主不依长幼尊卑,唯有修为最高者方能登上家主之位。”
沈珩稍微明白了一点“所以你这么努力修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做家主”
阮琤摇了摇头“否,做家主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那别的原因呢”
不知为何,沈珩总觉得阮琤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整个人因为这股莫名其妙的目光变得心里发虚。阮琤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突然在他身边躺下,背过身道“睡觉。”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感受到了来自沈珩的目光,阮琤道“你身上有伤,应当多休息。”
沈珩一拍脑门,猛然想起来阮琤肚子上那道口子,作势就要跳下床给他查看伤口“你身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阮琤闭着眼,毫不在意道“无妨。”
这句话一下子让沈珩想起来两人初遇那天的场景,明明阮琤的手上被坚硬的石头擦出了一块血痕,可还是一脸淡然地说“无妨”。
他就这么不愿意让人关心一下吗
过了几秒,他轻轻戳了一下阮琤坚实的后背“十二,你感觉他们什么时候会过来救我们啊”
“不知,大概睡醒了就过来了。”
“那你把头转过来呗,咱俩聊聊天”
“现在这样也可以聊天。”
沈珩咬了咬下唇,心一横,把手放在了阮琤的伤口上“我冷。”
黑黢黢的洞穴之中,他哑着嗓子,听起来有些楚楚可怜。阮琤的身子一僵,把身子转了过来“冷就靠过来。”
沈珩心满意足地贴了上去,把脑袋搁在了阮琤肩膀上,几根柔软的发丝蹭着阮琤的下巴,像只小兔子一样,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他在一只手上微微注入了一丝灵力,贴在阮琤的伤口上,一边揉一边道“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你这么做,现在该轮到我了。”
阮琤并没有拒绝他这份好意,道“多谢。”
沈珩闭着眼,一边给阮琤输送灵力,一边给阮琤梳理受伤的经脉。以前在甘氏的时候和甘棠学过一点这方面的知识,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肚子上也贴上了一只手,梳理经脉的手一缩,随即痒得笑出了声“阮十二,你摸我干什么”
阮琤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撤了回去。
在与自己身上相同的地方,也有一道疤痕,是上次捧烛红娘在他身上打出的伤。
如今终于一样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殊不知现在外面的人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一看见沈珩出现在洞门口,众人再也拽不住焦急的沈霄,看着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奔到了谷门前,嚷道“现在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可以去开门去救了吧”
就连一旁的甘棠都跟了上去“已经过了一夜了,不能再耽搁了。”
刚从引决谷出来的时候,沈霄一直心神不宁,无数次想要进谷找人,差点提着自己的长戟与守门弟子打起来,最后还是甘家主劝了半天才让他勉强冷静了下来。
他反复就只有一句话“他是我儿子,我是他爹,我必须去救他。”
此次群兽作乱事发突然,以往除妖比试时,除了个别比较凶猛的妖兽,其余大部分妖兽都还算安静,起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