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又被虞夫人罚跪祠堂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琼羽挑了挑眉,早已见怪不怪。
这些年来,因着白琼羽一直是跟在虞夫人这边,又是女二弟子颇得重用,对于这对原著中到死都不知晓对方心意的鸳鸯,她可绝对能算得上是殚精竭虑了。
这两个人明明是相爱的,但是一个不知,一个不说,夫妻两人硬是活生生地干了一辈子架,也是人才。当初白琼羽看原著时就老替他俩着急。
这么些年来,白琼羽不断明里暗里地从中周旋调解,费老大力气才算是勉勉强强让他们对彼此的心意有了个大概的感觉,就是还没挑破。但总算也不像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特别是当虞夫人明白江枫眠根本就无意于藏色散人,收养魏无羡真的只是因为那一份故友之谊,也就没再骂过魏无羡家仆之子。
但是,江枫眠对于魏江二人的态度与原著却没有差别,依旧是更加宠着魏无羡些。可能因为魏无羡此人潇洒不羁,与江家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更加贴合,也是江枫眠曾经想要成为却不能成为的样子,所以对于魏无羡他向来更加关心爱护。魏无羡呢对于他来说是人家的孩子,可江澄就不一样了,这是自家孩子,难免更加严厉,有时候甚至是不苟言笑。江澄未来将继承云梦江氏,魏无羡可以潇洒自在,他却不可以。况且若单从性格上来讲,江澄比魏无羡更适合做家主。
可是吧,魏无羡他皮啊,再加上江枫眠对羡澄二人态度的不同,且江虞二人的感情尚未挑破,虞夫人看见魏无羡难免还是有些隔应。于是魏无羡这个皮断腿的,三不五时地就要去跪一跪云梦江氏的列祖列宗们。
白琼羽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抓起一旁一张自制的简易版折叠小桌,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来到厨房,果然见江厌离正在灶台前熬汤。
江厌离是江澄的姐姐,魏无羡的师姐。
“师姐。”白琼羽唤道。
江厌离转身,笑道:“阿羽。”
白琼羽自小在云梦江氏长大,又是在虞夫人身边,所以与江厌离走得比较近,便唤得亲切些。
白琼羽进门,抱着剑斜斜地倚在一根柱子上,问道:“这次又犯什么错了?”没说是谁,但谁都知道问的是魏无羡。
江厌离道:“据说是带着几个师弟跑去镇上酒肆喝了酒,隔日阿娘到演武场却见不到人,这才让人把他们带回来的。”
白琼羽失笑,心想道:恐怕虞夫人见他们一夜未归,回来时个个醉得跟死猪一样,肺都得当场气炸了。
江厌离道:“汤好了。”白琼羽走过去帮她端出来装进食盒,又一同前往祠堂。
来到祠堂,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
魏无羡道:“那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祖宗们见了我也只有高兴的份儿。”
江澄回他:“得了吧你,再怎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天天搁面前晃荡,列祖列宗们见了你估计只想抽你几巴掌。”
“好了好了,别拌嘴了,来喝点汤吧。”江厌离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屋内二人同时回头,喜道:“师(阿)姐,师妹。”
白琼羽把小桌放在跪着的魏无羡身前,江厌离取出莲藕排骨汤,放在了小桌上。
“谢谢师姐。”魏无羡捧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活像几天没吃饭。
江澄接过他阿姐递过来的汤,瞥了魏无羡一眼,道:“饿死鬼投胎。”
魏无羡顾自喝着汤,突然道:“今天这汤是不是有点怪啊。”
江澄怀疑地上下瞅了他两眼:“不会啊,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魏无羡:“真的不会?”
江澄又喝了一口,道:“不会啊,挺好的。”